“沒有,”代當康替他回答,“你還記得你昨天吃夜宵的碗嗎?”
宗青耕:“臥槽你怎麼知道我吃夜宵了??”
“我不是聾子,你個傻……”代當康硬是把這句髒話嚥到肚子裡,“你自己叮叮當當那麼大動靜我怎麼可能聽不到。”
宗青耕真的冤枉啊。
他明明已經將動作收斂到最低微最低微了。
“你耳朵太好了,”宗青耕甘拜下風,突然意識到什麼,話鋒一轉,“不過那隻碗我不是洗了嗎?”
“那個碗雖然你洗了,”代當康回答,“但我沒說你洗幹淨了啊。”
黑燈瞎火的,宗青耕摸黑做事,的確很不方便。
他給自己開脫,眼珠一轉:“原來你這麼關注我。”
代當康一怔。
宗青耕抓住代當康這一瞬間的空白,揚起嘴角,挪近。
“我可以保證,代老闆,我昨天偷偷摸摸的動作肯定很小很小,廚房附近後院睡覺的麻花都沒驚醒,”宗青耕試圖笑進代當康心裡,“請問你是怎麼在二樓聽見我的動靜的。”
代當康面色無異:“麻花耳朵不好,它沒救了。”
“怎麼能把鍋扣在狗狗頭上呢,狗狗那麼可愛。”
宗青耕笑容沒下去過,說到這裡就不開口了。
代當康眼神看似很平靜,但宗青耕就是感覺到他眼下的暗波,這是他心中的漣漪。
你真的如表面般平靜嗎?
宗青耕滿意地笑,撤回。
“被我逮著你熬夜了吧,代老闆。”
宗青耕眯起眼睛:“剛剛說我的勢頭怎麼不見了,是因為我發現你也不遵循醫囑嗎?”
陽光下,代當康的臉曬得微微發紅。
“別管我,反正我現在好了不少。”
“少來,”宗青耕道,“既然你昨天沒好好睡覺,那今天晚上要我監督你嗎?”
代當康視線絲毫不躲,一身正氣:“你只要好意思,躺我床上都行。”
“什麼?”
突然傳來的驚訝聲激得二人同時打了個寒顫,齊刷刷回頭。
文樂的表情用震驚形容都太輕微了,他難得這麼驚異,再問了句:
“你倆睡一塊兒??”
兩人:……
不是啊不是啊你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