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青耕:“然後他還是我們的評委。”
“嗯吶。”
宗青耕:……不是哥們。
“你不怕他直接把你淘汰掉?”宗青耕憂慮道,“不怕他給你穿小鞋。”
代當康思忖片刻:“應該不會,感覺他不是這樣的人。”
那人也是青鳥,不是之前那個太監,因為走路也有種撲稜稜之感,他搖搖晃晃走到兩人面前,停下腳步。
“嗯?”他疑惑,說話聲音倒是正常,“沒有妖力?”
“是的,”代當康道,“這個造型全是純手工做出來的。”
青鳥皺起眉頭:“這叫什麼?”
“花瓶冷盤。”
“有意思,”青鳥嘗了下,“味道也還可以。”
“但是,”他話鋒一轉,“你們整體擺盤的造型,沒有其他的好看啊,很……”
“但是,我們也沒有用任何妖力,你也感受出來了,”代當康道,“一場比賽,最需要考驗廚師的,不就是基本功嗎?”
“無論是擺盤技術,還是造型構思,都是需要基本功的,也許我們造型和其他對比,是樸素了一些,但我們刀工,或是雕刻的水平,一定不比其他人差。”
青鳥眼睛一眯:“你這是在討價還價嗎?”
“不是,”代當康道,“我這是在合理解釋。”
兩人無言對視,更像是在對峙,宗青耕沒有開口,捏了把汗。
青鳥片刻道:“你知道我和你師父關系不好。”
“是。”
“你不怕我直接把你淘汰掉?”
“不怕,我知道你不會的。”
通常問出這句話的,都不是小人。
青鳥停頓了更長時間:“你贏了。”
直到青鳥遠去,宗青耕都有些懵:“不兒,這就過了?”
“對,”代當康道,“他瞧不起寧永年,是因為寧永年徒弟就是繡花枕頭,沒本事。但這次,寧永年推薦的不是他徒弟,是我。”
宗青耕眼睛骨碌一轉,悟了。
“我也沒想到第一場真麼順,”代當康道,“之後兩場也不能掉以輕心啊。”
“的確,”宗青耕道,“但我相信你,你知道的。”
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