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廠規正常離職需提前一個月交辭職報告,結果梅雪不曉得自己哪來的“面子”,三天就通知她不用上班,次日中午十一點來領工資。
面對突如其來的例外,梅雪也見怪不驚。那日剛交辭職報告在廁所聽到楊三妹與莫麗的對話,她就已經預見了結果。只是想到共事了六年的同事,竟個個迫不急待讓她走,這讓她心裡多少還是有點難受。突然想起平時開會時林主任的訓話:
“不要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廠裡離了誰都一樣,不會因走個把人就停工!”
其實何止這個工廠!世上人事物,又有多少是不可或缺的呢?想想也就好受多了!
喬穆楚就從知道梅雪辭職那日發了個資訊,而梅雪未回,兩人就再也沒有講過話。
喬穆楚知道梅雪辭職了,當時其實是很生氣。他本想下班抓梅雪來質問一番,但那天晚上下班,他請幾個臺幹吃過飯回來就已經十一點了。見梅雪屋子裡關了燈,便忍著沒有找她。
睡至半夜,起來上廁所時,發現梅雪門縫裡透出了燈光。他悄悄站到門外側耳,聽到了一陣噼裡啪啦的鍵盤聲,心想是梅雪在處理網店便沒有打擾。輕輕回屋一看手機,已經兩點鐘了。頓覺她也是辛苦,辭職未跟她商量一事便也不責怪了。
梅雪領工資正是週五!那天她一覺睡到十點鐘,到廠裡領了工資出來想心不定就撥了喬穆楚的電話。
喬穆楚正在開會,放在會議桌上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聽到聲音他眉頭一皺,低頭見是梅雪,隨即又舒展開來。抬起頭朝在坐的同事道:“不好意思,聽個電話!”拿起手機接通便道:“梅子,晚上回來講。我在開會!”
“哦!”梅雪應了聲便掛了電話。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已給喬穆楚打電話要講什麼,只是走出廠門那一刻,她竟有種刑滿釋放如釋重負的輕鬆感。莫名其妙的就撥了他電話!
晚上下班,喬穆楚又應開發課邀請去聚餐,飯桌上禁不住勸,喝了點酒。回到家裡又是晚上十點。
暈暈乎乎的開啟客廳門,客廳裡漆黑一片,卻有一線米色的暖光從梅雪臥室門縫裡瀉出來。在那一絲溫暖的刺激下,喬穆楚突然想起中午梅雪打電話給他了!
“梅子,睡了沒?”喬穆楚摸著黑,晃悠悠的到梅雪門口拍了拍門。
“等一下!”梅雪應了聲,合上膝上型電腦放在床頭櫃,拿起放在身側的棉衣穿上翻身下床。
甫一拉開門,一股酒氣撲面而來。
梅雪忙縮了縮身子,扶著門問道:“你喝酒了?”
喬穆楚扶著門框探頭道:“沒事,就喝了一杯,開發胖子請客,應付應付!”
“哦…”梅雪應了聲,打了個哈欠揚著臉問:“有事麼?”
“哦…我…”
喬穆楚一低頭,視線掃過梅雪胸前時驀然停滯。那敞開的棉衣內,淡藍色的睡裙隱約顯露著她未穿內衣還起伏的輪廓。眼前極具誘惑的一幕勾起了喬穆楚心裡強烈的慾望。
趁著一點酒氣,他推開了些門擠身進去,把梅雪用力往懷裡一摟就粗暴的要脫去梅雪的厚棉衣。
梅雪一怔,驚恐地推著喬穆楚道:“喬穆楚,你要幹嘛…”
喬穆楚蠻力拉掉了棉衣,將梅雪往後邊床~一推,欺身上去道:“你是我老婆,你說我還能幹啥!”
喬穆楚粗暴的行為伴著濁重的呼吸,呈現在梅雪眼前的卻是之前掐她時的猙獰面孔。梅雪感到窒息!被掐時的恐懼感霎時籠罩著她,她強烈的反抗推拒,張牙舞爪的推著喬穆楚失聲哀求道:“喬穆楚你放開我…”
酒精的作用下,喬穆楚像發了瘋。捉住梅雪劃過他臉頰的手腕死死按壓在床~上,喘著粗氣低吼道:“都睡了十年了,在矜持個什麼勁?留給他嗎?他不要你,走了…”
梅雪被吼的一個愣怔,出言斥道:“你就是個瘋子!”
停止掙扎,她聽到自己心在砰砰直跳。喬穆楚喝酒了,但她沒有,她害怕喬穆楚又掐她!
她別過臉去,任隨喬穆楚瘋狂的折騰她。她感覺自己就是個懦弱的可憐蟲,在暴力面前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喬穆楚一番發洩後酒也醒了,他氣吁吁的翻過身去抱梅雪時,才發現她在瑟瑟發抖。扳過梅雪歪在一側的臉,竟看到兩滴眼淚在她眼眶裡打轉。
他突然感到內疚,捧起梅雪臉顫慄的道:“梅子對不起,我恐是喝多了!”
梅雪抽泣一聲,眼淚頓時從眼角滑下。她雙唇抽搐著,哽咽道:“你說的不強迫呢?你說的給我時間呢?你這是算強姦…”
“要給你多久時間?一輩子都在一個屋簷下老死不相往來嗎?”喬穆楚把梅雪按進懷裡道:“這都快過年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跟我生氣了,咱們要回家了啊!”
“你讓開,你讓我很窒息!”梅雪推開喬穆楚。翻過身去道:“你…回你屋裡去吧。你在這我會睡不著,會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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