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穆楚兩條堪稱重磅級的朋友圈可是瞬間讓他的微信炸了鍋。才發出去不久,微信評論、私信就回復到他手軟。
一個平時只會在工作群裡發飆罵人的生產課長、下班後總是在娛樂群裡呼麻將的幫主,卻突然在朋友圈打起廣告。只這一操作就讓他微信裡的好友大跌眼鏡!
一番點贊後就是文字呼喝。有人詢優問價,有人作酸潑醋的,有人說喬穆楚真有眼光,有人調侃喬穆楚原是老闆、隱形富豪。總之明著都是讚不絕口!把個梅雪吹得天花亂墜,吹得喬穆楚一晚上樂得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不得不承認,男人娶個漂亮老婆是件長臉的事。如果再是個漂亮又能幹的老婆,那就是一件長臉又有成就感的事!
但別人永遠只看得到別人家裡光彩的一面。而喬穆楚也並沒考慮短暫的成就感過後,他又會增添多少困擾!
新開的網店,剛開始沒有銷量,沒有信用,沒有提前做推廣引流。就算是雙十一,也註定梅雪跟姚霖兩人坐一晚上冷板凳。還好有個童裝店,守了百多單讓兩人不至於白坐。兩人經營到凌晨兩點,終於人困機乏,兩人開著電腦就擠在鋪了棉被愈加褊窄的涼床上睡了去。
週一再上班時,謠言終於變了風向。同事們雖然背地裡仍是竊竊私語,賊眉鼠眼的投來怪異的目光,但那些目光裡更多的卻是羨慕和難以置信!
工業路進入工廠的一段路,早幾年時,一旁是像立著粗枯竹杆似的棕櫚樹,平時那灰白的樹根上總喜歡堆些狗屎,路過時要抬起頭望斷脖子才能看得見綠色的傘蓋。近日,不知何故,那些棕櫚樹突然給連根拔起了。原以為是要在路旁再建一排商店,結果對面的商店一夜間也全不見了,並且商店門還全用磚封了起來。
不知不覺,路兩邊同時壘起了長長的花壇。
週五下班時,路邊堆了好些帶個膠缽子的花,而一部分花樹上已經紅紅黃黃開了好幾朵。
週一早上,梅雪進入工業路,兩旁紅黃的大花便跳進眼裡。好奇心使她走近去,才發現原來種的是新培育出的矮品種扶桑。
重瓣、大花,梅雪伸手就揪了一朵大紅色的把著玩。
“偷花賊,被抓到啦!”
不知突然從哪裡冒出來的一聲,雖算不得吼,卻把梅雪嚇得一個哆嗦。
梅雪驚恐萬狀的抬頭朝聲音望去,才見竟是楊三妹笑盈盈的站在路對面,她正在等開近的一輛貨車過去了後好過馬路。明明該熟悉的聲音,奈何梅雪現在經不得嚇。只聽得一聲叱吒,硬是沒有分辨出來聲音是誰。見到人面才吐了口氣,佯裝憤憤的道:“三妹,嚇死人是要償命的!”
楊三妹過了馬路來,打量著梅雪驚魂未定的樣子,含笑的眸子裡透著些疑惑。似開玩笑的道:“看你賺錢的膽子挺大的嘛,我這麼小小喊一聲就把你嚇到了?快說,是不是心裡有鬼?”
楊三妹的心裡有鬼當然指的是開網店。在別人眼裡,梅雪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花瓶。就算是知道她開網店賺錢,那也定不是憑她自己的能力!
不過,這都是那些自認為了解梅雪的人私下裡的猜測,卻是沒人大張旗鼓的拿出來討論。
“是啊!”梅雪故意只解字面意思,坦然承認。揚起手裡的花道:“這不,都給你看到了麼!”
梅雪因有恐懼症,精神隨時都處於緊繃狀態,別人不知道她也懶得解釋。廠裡上班的人時間多,腦瓜子閒,沒事總喜歡東猜西猜,捕風捉影些事來八卦。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楊三妹跟著梅雪的步伐並排前行,邊走邊問道:“怎麼樣?昨晚賺了多少大洋!”
“多著呢!”梅雪隨口回答。
她明白,平日裡一起上班,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突然知道別人做起什麼賺錢的事來,內心能突然接受那都是鬼話。畢竟沒有幾個人會心甘情願的承認跟自己平起平坐的人能力會比自己強!
楊三妹不依不饒的追問:“多著是多少呢?總有個大概數吧。我只是好奇問問,又不跟你搶。看你那敷衍的樣兒!”
梅雪一扭頭,朝三妹道:“好姐姐,店呢開在網上,咱又不收現金,我說多少你也不見得信啊。自己去看一下交易資料就知道啦!”
楊三妹諂媚的笑笑,壓低聲音問道:“有沒有一半的利潤?”
…
“當然!”梅雪輕嗤一聲道:“你也可以試試去啊,以你的能力說不定利潤更高哦!”
梅雪有些厭煩,她是討厭別人問起利潤啊,一天賺多少錢啊這種問題。大凡你做生意,本著人們無商不奸的意識,別人就覺得你跟搶錢似的。你說賺的多吧,坐實了奸商的名。你說實話吧,沒幾個人會相信!
不過,關於梅雪被包的謠言表面上就是闢謠了。梅雪這邊暫時也只收到類似楊三妹問的這些出於不同目地的打探困擾,而另一邊喬穆楚卻又陷入了新一波的輿論和各種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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