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穆楚一行人離開了,病房終於恢復了安靜。梅雪整理好自己睡的地方就搬個凳子到何樺旁邊坐了下來,她得等吊瓶裡的水完了抽了針才能眯一會。百無聊賴,她四下張望,竟看到床頭有一本雜誌,便摸到手上翻了起來。
何樺折騰一晚,剛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一直處於疼痛狀態,她睡的很淺。吵吵嚷嚷的病房突然安靜下來,她卻被一陣恐懼驚醒。
“梅子,你來了!”何樺睜眼看到梅雪,啞著嗓子招呼道!
“嗯!你睡吧,我在這守著你!”梅雪視線不曾離開雜誌,輕聲說。
“我睡不著,疼死個人的!”何樺吸著鼻子道:“梅子,跟我說說話分散一下注意力好不?”
梅雪緩緩抬起頭來,放下雜誌盯著何樺道:“嗯,想聊什麼呢?你怎麼弄成這樣了!”
……
默了須臾,何樺突然用手抹起了眼淚。哽哽咽咽的道:“吳舤他媽滴不是個人,她天天跟我說早跟艾菲斷了,結果今天竟然還懷孕了,他一直在騙我啊!”
梅雪噝了一聲,這個她倒是一直都知道兩人沒斷。只是這眾所周知的事,何樺竟然不知道?這讓梅雪很是意外!
是真不知道嗎?是把所有人的真話當做流言不聞,而寧願聽男人的慌言吧!
梅雪不善於撒謊,也不會勸人。但她知道現在一定不能落井下石的迎合何樺而去批判吳舤的不是!
一個女人,愚昧到在紛沓的真實流言中自欺欺人的在謊言中安之若素,生活四年之久,那僅僅一兩次受傷的教訓是喚她不醒的了!
梅雪輕聲道:“如今聽說那女人宮外孕,算是報應吧!”
何樺繼續道:“你不知道,我拿著修眉刀本想趁她沒力氣把她臉給劃爛的!”何樺說到晚上行兇之事,又激動起來。氣息凌亂、張牙舞爪的道:“媽滴,都是那保安拉住了我。不然,那三八現在定不那麼輕鬆,我定把她臉劃個稀巴爛!”
梅雪輕哼一聲,像是點頭附和又似嘲諷忍住了的冷笑。女人傻起來真可怕,自己不知不覺走上犯罪道路且還不自知。慢了半拍,她才道:“算了,她已經受到懲罰了。聽說要“殺雞取卵”,就跟生個孩子一樣了。再說趁人之危也不好!”
何樺被梅雪的殺雞取卵逗得笑了笑,可能是腿太痛,只一瞬又愁眉苦臉起來。轉了下頭呻吟一聲,又過來道:“梅子,你告訴我你是怎麼讓喬穆楚收心的呢?以前那女人勾引喬穆楚時,兩人也是如膠似漆的,可你一來,他就安安分分了!”
梅雪坐正伸了下腿,閉著眼抽了口氣。心想這個何樺還真會揭人傷疤!
她緩緩睜開眼睛,調整下坐姿凝視著何樺問道:“何樺,你跟我說實話,你看到他兩個住一起了嗎?”
“這…”何樺猶豫了一下。“這種事哪能讓人看到?再說你看到吳舤跟人住一起了嗎?不可能看到的!男人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是一個比一個在行。”
“嗯…”梅雪像是噯氣的點了點數頭,深呼口氣使勁的吹出來道:“我並沒有把他怎麼樣!我過來後從來就沒問過他這事。必竟我沒有證據,總不能以一條資訊就把我們的婚姻判死刑啊!”
何樺認可的點了點頭,默了一會又問:“梅子,如果當時你過來後,找到證據他出軌,你會怎樣呢?會不會跟他離婚?”
“呵呵…”梅雪輕笑一聲。沒有經歷過,誰知道會怎樣?現在說來,也只是空口白牙,事後諸葛亮而已!梅雪思索一下,幽幽的吐了口氣道:“那時候吧,我也不知道!可能會離,也可能不會。”說著又不自覺的咬了咬牙道:“但如果是現在,我一定會離!”
“為什麼呢?”何樺很好奇的問。她覺得,如果是她,那應該是那時候離,而現在不離。必竟梅雪那時才二十一歲,而現在卻已經二十五歲了!女人,年長一歲,機會就會少一截!怎可反其道而行呢?
梅雪斬釘截鐵的回答道:“因為我現在有能力,離得起婚!”
是的,她梅雪現在可不是之前身無分文的梅雪。這短短四年時間,她存了二十幾萬!這回家在縣城裡都能全款買一套兩房一廳的小房子。
錢就是她的底氣!
…
恰在這時,外邊樓道上傳來小蔡的聲音。梅雪抬頭看了下吊瓶的藥水,剛好已到瓶口。她起身笑道:“何樺,你看小蔡是看著時間過來的,你藥水完了!”
喜歡除軌請大家收藏:()除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