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舤把何樺送到醫院門口,硬是在外邊等到喬穆楚跟唐鑫袁培過來。
此時的吳舤跟何樺兩人皆是狼狽不堪!
吳舤外套胸前的衣袋扯的只有一邊線還連著衣服,晃盪在面前像掛了片藏青色的破布片兒。臉頰上兩道深深的指甲印沁出的血跡尚未凝固,這是何樺摔下去後,他去扶時才被何樺抓出來的。怒火灼燒過的眼睛血氣尚未褪盡卻已沒了火焰。他左手指間夾著煙蹲在路邊,燈光下唇邊、腮邊胡茬打出一圈陰影,恍若一下子讓他老了好幾歲。
“怎麼回事?”喬穆楚一下車,見到兩人便問。眼神在何樺與吳舤身上來回遊目端詳。
此時兩人皆是一臉疲憊,神態沮喪。
吳舤見喬穆楚三人,把夾在指間的煙斜著塞進嘴裡狠狠地抽了一口,菸頭丟在地上站了起來。一張口,煙便從他鼻孔嘴裡噴出。
何樺一聽到喬穆楚問話,搶先咬牙切齒的指著吳舤。腫泡眼立馬又溼潤閃著水光,哭腔指控道:“吳舤個王八蛋,他要殺人滅口。把我從陡坎上推了下去!”
此時的何樺一頭齊背心的長髮松跨跨的紮成的馬尾,碎髮亂蓬蓬的飛起像刨亂的雞窩。倚在洋紫荊樹杆上,左腿無力的垂在地上單腳站著,見來人,撐起樹杆又站正了些,腫泡眼像斜視一樣仍惡狠狠地剜著吳舤。
吳舤咋舌解釋道:“不是,是失錯。我不曉得那廣場上有那個坎,晚上又看不到…”
看這形勢,定是兩個人在外邊打架了!
喬穆楚看著何樺一聲喟嘆,蹙起眉道:“還解釋啥嘛,已經這樣了。連趕進醫院去,莫耽誤了醫治!”
袁培連忙去攙扶著何樺道:“疼的很吧!你還能不能走?”
“不能走了!”何樺抹了把眼淚收起鋒芒小聲說。“我這腿都凹了進去,腫的褲腿子都要撐爆了!”說著又咬牙加重了語氣道:“要是瘸了吳舤你就開心了,你這一輩子都得伺候我你就開心了!”
喬穆楚噝了一聲,又道:“吳舤你抱她過去不行嗎?”
唐鑫見何樺傷了還不哼不吭,似乎覺得是裝著來為難吳舤,便走到她前邊勾腰看了看,笑眯眯的道:“扶著你應該可以走的吧!”
“尼瑪要死啊!”何樺一聽唐鑫說她可以走,心道這不是在懷疑她在裝嗎!她本來就脾氣暴躁,加上今晚摔斷了腿,飽受痛疼折磨後感覺頭髮根根都焦疼。毛焦火辣之時,唐鑫不識時務撞到了搶口裡。她不知哪來的力氣,尚還喘著粗氣,卻尖著嗓子罵道:
“你給勞資打斷腿來走兩步試試?活該尼瑪光棍一條。”
袁培道:“何樺少說兩句!”
喬穆楚也道:“儲存體力!你這會痛麻了,一會接骨時還會疼!”
“吳舤,傷者為大。有啥事都停下來,先就醫才是!梅子已經跟陸醫生打電話了,別讓人久等。”
吳舤喘了口粗氣,此時他才是毛焦火辣。這邊斷了腿,那邊還在醫院做手術。他已經離開近兩個小時了,不知那邊怎麼樣也不知道這邊還要多久。噯聲嘆氣的走過去,毛手毛腳的把何樺抱起來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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