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穆楚從拐進巷子聽到莫麗問梅雪話時就陰沉著臉!必竟梅雪的手傷是真與他有關。無論梅雪怎麼幫他隱瞞,這都是埋在他內心的刺。哪怕是別人隨便玩笑猜測一下,也像是捏著刺在他心裡揉搓。
“給支菸我!”喬穆楚陰沉著臉走近沈寬道!
蔣桃之前沒看到、也沒聽說過喬穆楚會抽菸,突然見他找人要煙抽就隨口問道:“穆楚你不是不抽菸麼?”
喬穆楚一怔,隨即接過沈寬遞過來的煙不好意思的笑笑。撓了撓頭道:“平時是不抽的!今天…”
“他無聊了唄!”梅雪突然打斷喬穆楚,沒啥好氣的接了一句!
恰好此時,吳舤也從屋裡走了出來,笑道:“不好意思!我媽們說去街上要換件衣服!”
這一句話,恰到好處的岔開了喬穆楚抽菸的話題。
喬穆楚忙問:“去哪吃早餐嘛!這麼多人一車也坐不下,不如我們先去!”
人多口雜,他覺得還是少聚在一起的好!加上之前蔣桃跟吳舤父母沒來時,他們三家六口人。找個麵包車就能一起出行!而現在卻是又多出四人,還得再叫一臺車才行!
莫麗道:“坐公交車不行嗎?你們都是有錢人,出門都要專車接送!”
梅雪瞥了一眼莫麗,平時莫麗可是從不喊著坐公交車的。今天她這又是鬧哪樣呢?這又是上演勤儉持家嗎?演給誰看去?
吳父何父隨著吳舤相繼出來,梅雪朝他們看了眼。“這不沒換衣服麼?”
緊跟著何母出來了,梅雪頓時眼前一亮!
何母身著一條黑色束腰網紗裙!長頭髮束在後腦勺挽了個大丸子。臉上像抹牆一樣,抹了厚厚的一層粉底,正紅色的唇膏塗得像剛喝了血忘記擦,眉毛畫得粗又黑。脖頸以下常年被衣服遮著的地方與露著的脖子黑白分界明顯。一截褐色的脖頸夾在中間,乍一看去,彷彿脖子是一截異頸!
梅雪心道:“何母還真是個精緻的媽媽!只是這裙子咋看著眼熟呢!”
話說能不眼熟嗎?何母這穿的裙子,前一個週末可是何樺穿在身上的啊!
莫麗看到何母,視線移到蔣桃身上掃了一眼。兩大步湊到沈寬身邊,摟著沈寬脖子笑眯眯的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就見沈寬朝何母睨了一眼便低頭抿起唇笑了!
喬穆楚抽了口氣,他記得何母早上來時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相!穿一件碎花開衫短袖襯衣,紅黑相間闊腿花褲,腳著一黑色軟膠涼鞋。背上背個脹鼓鼓的黑牛仔布包,儼然就是一農村大媽相。而此時臉上雲開霧散,且這妝扮…洋氣是洋氣,卻總覺得洋氣的彆扭。
再看看蔣桃,蔣桃也是一條黑裙。但蔣桃的黑裙卻是一條雪紡過膝媽媽裙。裙子質地柔軟,垂感很好!v領起著一圈藍色花紋褶子,腰並不太束,裙襬有一圈跟領口同色系的繡花。時尚又不張揚的裙子穿在她飽滿的一六五身上,硬是把農村大媽穿出貴氣來!
看來,習以為常跟照貓畫虎還是有差別的!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句話還是有疑議的。任何裝扮,適當便好!太過了就適得其反,反當笑料了。
“走吧!”吳舤笑眯眯的朝眾人掃了一眼道。朝門指了一下,示意門口的何樺鎖上門。
“真要去擠公交車?”梅雪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
平時她們年輕人在這裡,幾步之遙都要叫個車。而現在家裡老人來了,個個都是去擠公交。這是什麼道理?是演給爹媽看嗎!
半晌沒人回答,梅雪又道:“那喬穆楚你跟他們坐公交車吧!我手這樣了怕擠到,我跟媽一起叫個計程車。”
…
吳舤道:“那梅子不能坐公交,今天就都坐計程車了!”
“穆楚哥哥,你打那個飯店老鄉的電話,讓他的麵包車來。然後再攔個的就可以了!”
梅雪:“???”
“今天坐計程車都是因為她梅雪的手?”這理由簡直讓梅雪跌破眼鏡!跟這些人相處差不多一年時間,她這才看清楚這群人的真實面目。平時是一個比一個過的瀟灑,而自己爹媽來,個個都是乖女乖兒,勤儉持家。只她梅雪大手大腳,鋪張浪費不會算計著過日子!
明明都是一副巴不得的樣,卻非要裝模作樣的僵持著。
梅雪滿是疑竇的眼神移向喬穆楚。四目相對,喬穆楚卻對她彎唇一笑,搖了搖頭便傳過身去。
也罷!梅雪無聲嘆息。“喬穆楚,你叫車吧,車費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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