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點左右,喬穆楚被自己特別設定的鬧鐘吵醒。所幸醒來未聽到風雨聲,且窗簾已被初陽添上了暖色。
喬穆楚起來一番收拾,準備葉門時梅雪仍沒醒來。看來,昨晚是真痛得厲害了!
梅雪手上的傷白日裡不知不覺,但到了晚上疼痛就加劇了!她一晚上輾轉反側,疼痛入夢。迷迷糊糊中都在噯聲嘆氣。
喬穆楚憐其晚上未睡好,沒有喊醒梅雪便出了門!
蔣桃搭乘的火車六點幾分到站,喬穆楚租房到火車站還有半個小時車程。五點半出發,剛好能趕上接車。
時值盛夏,太陽起早貪黑、敬職敬業!六點左右,太陽炙烤下的水泥路差不多都能開始烤地瓜。
從計程車下來,喬穆楚不經意間面向廣場乍一抬頭,忽然有似曾相識的身影迎面撞入他的視線。他頓然駐足,追著人影的方向望去,兩男子一高一矮扛著行李向著路邊蹣跚而行。一女人緊隨其黑髮而較矮的男子右邊。左側男子頂著一頭霜發,隔著幾丈遠都能看到一頭霜發在太陽光下乏著銀光。
喬穆楚驚疑不止!“那不是吳舤的父親跟他岳丈嗎?那女人他不識得,但不像是吳舤的媽。看她跟他岳父並肩而行,應是他岳母無疑!可是怎麼沒見吳舤或是何樺來接呢?”
喬穆楚之所以認識吳舤的父親跟丈人,是因為之前吳舤結婚時,他父親在這邊呆了一段時間。同為老鄉且是長輩,見面時少不得要搭訕!加上其父走路有輕微跛腳,所以喬穆楚對他的印象較深。而何樺的父親則是因為前兩年在這邊一工廠做過保安,放假時時常到吳舤租房來玩。喬穆楚自然見之面熟!
在喬穆楚思索之際,三人已經提著行李出了廣場走到路邊的樹蔭之下站定。
喬穆楚看了眼手機,此時正是岳母蔣桃下車的時間,顧不得上前跟吳舤的父親打招呼便扭頭往出站口走去!
梅雪是獨女!自從她成人之後,其父母便無負擔。兩老日子過得相對滋潤!加之兩老近兩年在政府的扶持之下退了農耕搞起了養殖業,年收入堪比梅雪跟喬穆楚的收入!
人一旦有了錢,就格外注重個人形象。以至於蔣桃拖著棕紅色的密碼箱從出站口出來,人都站在喬穆楚面前了,喬穆楚還伸著脖子往站裡望著在努力找人!
“穆楚,你還在看啥?”蔣桃站到喬穆楚跟前,見其還沒看到她便喊了一聲!
喬穆楚被嚇了一跳,驚惶的收回視線。眼前的蔣桃卻更是讓喬穆楚瞠目結舌!
這哪裡像是父輩?完全像是他的大姐!
蔣桃本身只比喬穆楚長十三四歲!與梅雪一般身高。據說年輕時資色還略勝過女兒梅雪!只是前幾年多操勞時,臉上風雨滄桑痕跡尤甚。而此時一頭棕色的短髮乾淨利落,黑色連衣裙時尚端莊。許久未經烈日灼傷的面板自然而有光澤,乘臥鋪睡足了覺的雙目炯炯有神。儼然一小康之家養尊處優極好的狀態!
“媽,你這還挺早嘛!”喬穆楚訕笑著招呼一聲,忙接過蔣桃的行李箱。
“你小子!”蔣桃朝喬穆楚揮了下手,笑道:“我都站你面前你還在找誰?”
喬穆楚提著箱子直起身來,一絲驚惶與窘迫在臉上閃過,隨之乾笑著誇讚道:“媽你是越來越年輕了,怪我眼拙,剛才沒看到呢!”
蔣桃心裡樂不可支,嘴上卻嘖嘖怪道:“就你嘴乖!我們是一年不如一年,哪裡來得年輕!”說話間,跟喬穆楚一起出了站。
站外廣場空曠、日光如炙。蔣桃望著似火驕陽駐足不前,抬起手在蹙起的眉上搭了個涼棚。
喬穆楚貫會察言觀色!見蔣桃止步,知是怕曬太陽。也停下腳來,視線在身旁一排店鋪掃了一眼,放下密碼箱道:“媽你稍等一下!”說完閃身轉入店中。出來時手裡便多了把黛藍色的遮陽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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