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晚上,喬穆楚跟沈寬走後,吳舤就在商店跟店老闆鬧著要開臺炸金花。
晚上十點半以後,工業區可謂是人流如潮,猶如鬧市。
工業區內有條橫街。說是街,其實是一條雙向四車道的公路。白天在路上跑的大多是超長的大貨櫃和偶爾一臺豪華的小車。大貨櫃是各廠出貨的長車,小車則是各廠老闆或廠裡公幹的廠車。可一到晚上,這條路四輪以上的車就難得行動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輛輛拖著液化氣爐灶的三輪。
兩邊一排排三輪車停的整齊的就像鋼筋水泥修成排的門面店鋪,鋁合金燒製在三輪車上的架子外油布上印著各自的營生。
蒸的、煮的、燙的、煎的、炸的、燒的、烤的、涼拌的是應有盡有。
三輪車就是廚房,車前一片地方擺上桌子就是餐廳。路中為界,兩邊商家互不侵佔。偶爾一輛賣水果的車子和掛著琳琅滿目的小商品、手機繩的三輪車在這中間簡直就只能算是陪襯。
這條公路儼然成了工業區裡熱鬧的夜市!而且是風雨無阻,區別只在頭頂上有沒有油布棚。
在這夜市裡,無論是啤酒燒烤攤,還是炒粉田螺,或是熱天的炒冰果,攤前都看不到喬穆楚跟吳舤沈寬三個男人的影子。
喬穆楚基本算是工廠高層管理,在工業區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夜市基本上都是流水線作業員消費散心的地方,像喬穆楚這等人物是不屑於去那種魚龍混雜之處。他們吃飯是在服務員眾星捧月般伺候著的飯店裡,夜宵喝酒是在海鮮沙鍋粥大排檔裡,娛樂除了商店小玩便是在酒店的客房裡。
但有一件事卻是不分階層,不挑地點,只要隱蔽、安全性高就行。這件事就是聚賭!
吳舤等到喬穆楚跟沈寬都帶著媳婦走了便說服下班去商店裡買菸的工人開臺炸金花。剛開始的時候,四個人在商店裡屋一張四方桌上各守著四方桌子一方玩。隨著夜色加深,工業區又從熱鬧到冷清,四方桌邊逐漸圍滿了人。到晚上凌晨時,小小的桌子已經不夠用。商店老闆又搬了張方桌拼在一起,拼成了個長方形的大桌。桌子旁貨架上一個白色的水桶裡,五塊十塊的紙幣已經裝了半桶。這錢是商店提供地方收的臺費。
後半夜,商店裡屋二十來平的房子男男女女擠得水洩不通。吳舤盡情玩到凌晨五點才拖著賭桌上的一個女人去快捷酒店開房睡覺。
自從開臺炸金花,吳舤的手機就關了機。所以,唐鑫一大早上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沒有打通!
梅雪換了衣服刷了牙,又提著喬穆楚的豆漿油條跟著喬穆楚出了門。
兩人撐著傘走過黃槐路到快捷酒店門口,還在門口地墊上踩著腳上的泥水前臺服務區就過來問:“你好,請問開房嗎?”
喬穆楚道:“找5110房!”
服務員又問:“你貴姓?”
“喬!”喬穆楚說。
服務員說了聲“稍等!”就拿起電話撥了內線。
只聽服務員電話溝通幾句,掛了電話就讓喬穆楚跟梅雪直接上去。
梅雪鮮少進酒店,此時走路都有些彆扭。挽著喬穆楚的胳膊小跑著跟到電梯口,喬穆楚按亮了電梯上行鍵。
電梯從三樓下來到一樓大廳,叮咚一聲緩緩開啟門。電梯裡一男一女猛一抬頭,跟站在電梯門口的喬穆楚與梅雪四人八目相對時,除梅雪以外其餘人皆是一臉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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