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言”的作用估計只是規束古人。而現今的餐桌上可謂是談天說地、論古道今,是口才表演的舞臺。
燒雞同樣是堵不住喬穆楚幾人的嘴。
“來,還有個雞腿給我們的傷號,補一補!”沈寬笑眯眯的把最後一隻雞腿夾給吳舤。
沈寬如是說,吳舤有些難為情。訕笑著用手碰了碰自已傷了的額頭,手落下時雞腿也已落在他碗裡。
莫麗舉著雞腿道:“哎,何樺,我跟你說。女人嘛,就是要學會沒心沒肺。”
“兩個人結婚,就像兩條軌道上的兩列火車合到一條軌上變成了一列。都要做火車頭,兩個火車頭在前邊拉怎麼行呢?”
“你一個在前拉,一個在後推才能跑的快。如果你想過的舒服些,那就讓男人在前邊拉。你不出力,讓他拉著你跑就是了!”
“一個家裡當家操心有一個人就夠了!你只管有吃就吃,有喝就喝,有玩就玩!”
莫麗說完,看向梅雪眯著眼笑道:“梅子,你說是不是?”說完塞了雞腿咬了一口,嚼了嚼又道:“唉,不過你們家喬穆楚對你那麼好,完全是馱著你跑的!你們沒有這些煩惱。”
梅雪淺淡一笑,道:“莫麗,你家沈寬也對你很好啊!”說話間,視線掃過喬穆楚。喬穆楚笑容恬淡,斯文的啃著雞中翅。不知是完全認同莫麗所說還是完全沒聽到她們所講。
人總是羨慕別人家裡的幸福,其實古人就說:“人人家裡都有一本難唸的經!”誰也沒比誰好過多少!只看別人讓你看到的是他們的幸還是不幸。
“我們家吧!你看我這扇起的闊耳,這都是給莫麗擰出來的!”沈寬脫了一次性手套,指著自己的耳廓睨著莫麗笑說。
胡說!”莫麗將沒有啃完的雞腿“砰”的一下丟進碗裡。揚起臉噘著嘴道:“你又不是個奶娃兒,給你擰一擰就能大?莫要冤枉人!”
“莫急嘛,媳婦兒。”沈寬忙挑起眉,愁眉攢臉的道:“我這不是打比方,打比方你知道嗎?”
說到最後,沈寬急的手已經開始在空中胡亂比劃。
在坐的兩個男人都開始替沈著急。
喬穆楚優雅的丟掉啃盡的雞翅骨,瞅了眼沈寬的耳朵。視線掃過吳舤落在莫麗臉上,笑眯眯的道:“原來沈寬的寬和性子都是莫麗的秘技調教出來的啊!”
“莫麗,你要讓沈寬感謝你才是!”人家說闊耳之人聰明豁達。就像劉皇叔!”
喬穆楚的話褒貶不明!但他語氣輕鬆,笑顏和善,便沒人去深究褒貶。包括沈寬聞之,都跟其他人一起當笑話付之一笑。
笑完,莫麗便道:“沈寬你的比方咋就沒個像,似…的字呢?你老師聽了都為你汗顏!”
“…”沈寬嘿嘿笑道:“書讀少了,別見怪嘛!”
…
一頓飯下來,吳舤跟何樺都是沉默寡言。偶爾目光相撞,也是彼此間沒有一點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