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也跟發瘋一樣,恰在飯點時一陣興風弄雨。風歇雨住,地上沙灰都沒溼透,卻無端叫落花裹了身泥。
狂風驟雨,雨徒勞的背了個惡名。豈料風才是主角!
梅雪與喬穆楚的爭吵也在喬穆楚無賴的軟硬兼施下風止浪遏。待餘瀾沉寂,窗外已是和風輕淡、日光朗煦。綴在低空的幾團雲迎著太陽的一面閃著晃眼的銀光,背光的一面像在日光的照射下給自已投了一片陰影。
喬穆楚閃到陽臺朝外邊張望一圈,進屋來時仿若沾了雨後陽光的明媚。愉悅已然爬上眉梢!
梅雪還側臉趴在床上,烏黑的眼珠子在哭紅了的眼眶子裡亂轉,似感冒流鼻涕一樣哧溜哧溜的吸著鼻子。
喬穆楚拖著步子過去,俯身支起手撐在床上,一手撥著梅雪耳邊的頭髮掛在耳後。軟言溫語在她耳邊哄道:“梅子,快不要欷歔了。天氣好了,咱們買點藥擦你眼角的傷去!感染了就麻煩了。”
梅雪正趴著思索,她過來這才三天就跟喬穆楚幹了兩架。如果長時間這樣吵下去,身心疲憊會讓她早早的變成怨婦。就算離婚,她對婚姻的認知也會扭曲。會對婚姻生活感到恐懼!
喬穆楚溼熱的氣息突然灌進她耳窩,想不出結果的無奈被他聲音一催化,委屈又開始氤氳。
“不去!”梅雪嗓子啞的像突然重感冒。鼻子哧溜兩下,眼珠子又浸在一層水氣中!這會她倒不是賭氣,而是覺得破了點皮就要去買藥矯情的很!
喬穆楚略感麻煩的抬起頭來。眼睛瞟過梅雪曲起的光胳膊,想起中午風雨過身時已有些涼意。又道:“那我們出去逛逛,給你買件長袖的衣服!”
“不去!”梅雪趴著一動不動。心想這男人的套路還都一樣,吵架了就花錢買東西哄!偏偏女人得了些物質上的滿足,就像戰爭勝利俘獲了戰利品一樣感到驕傲滿足。男人做了俘虜就掏腰包,好像從男人口袋裡掏出來的錢就不是女人的一樣!
梅雪就想不明白!男人給女人送點東西就非要在吵架後用來認錯服軟嗎?若是吵架後非要有所表示的認錯,那她不要東西,直接砸錢來的直接。
這想法一起她又暗自腹誹,她也是窮到一定境界,見錢眼開了!
喬穆楚直起身來,無奈的皺起眉道:“那我們總不能就這樣窩在屋裡啊!”
梅雪緩緩的坐起來。揚起一臉疲憊看著喬穆楚,有氣無力的道:“喬穆楚,你若屁股尖得實在坐不住你就出去。愛幹啥幹啥去,我現在哪也不想去!”
喬穆楚擰了擰眉又道:“那不去逛,我們去老鄉那坐會吧!別人好不容易過來一回,我們爭爭吵吵很失禮的。”
梅雪嘆了口氣!她今天的行為確實有失大雅。但這會又屁顛屁顛的跟著跑去湊熱鬧豈非是又讓人看了笑話?
昨天還不屑於何樺的舉止!今天看來她們還都是半斤對八兩。
也罷,自己挖的坑,丟死人也得填!
梅雪往床上一倒,無可奈何道:“丟死人!先去買點瓜籽水果提著吧!”
嘴巴上動著或許就沒那麼尷尬!也或許吃的東西能堵了那些暗嘲的嘴!
“都聽你的!”喬穆楚瞬間眉開眼笑。忙給梅雪提鞋子來穿!
梅雪一下子坐了起來。抬起眼瞼鄭重其事的道:“喬穆楚,你給我聽著!”
“這次都依你,以後唐鑫來我恕不奉陪。”
喬穆楚一愣,杵著道:“他那張嘴就那樣,你別跟他計較!”
梅雪脖子犟過一邊不語。
喬穆楚提著鞋子蹲著,捏起梅雪腳踝往腳上套鞋。徐徐道:“下回他嘴多,你就著死懟他!我保證不阻攔你了。”
喬穆楚倒不是慫勇媳婦人前失禮。只是今天梅雪懟唐鑫的話也並無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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