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中,秋分後!人不知秋,蕭蕭落葉還斑駁著綠意,晨露依稀。
晨曦破曉,街燈初熄。馬路上行人寥寥車行無幾。
大巴車在立交橋下靠邊停下。司機朝車內喊:“立交路口下車了!檢查自己的行李,可別漏了啥!”
昨晚上,梅雪思女捂著被子哭了好些時候。車內熄燈後,她哭得昏昏沉沉。在汽車轟隆,呲呲,滴滴…混亂的噪音中半夢半醒的到了天明。
司機一聲喊,梅雪徹底清醒。發現身子下的被單一塊結成了硬殼。再看自己衣服,不由眉頭皺成一團。兩邊大塊變硬的襯衣磨得她腫脹的胸生痛,隱約還有奶腥味從她身上散發。
尷尬至極!
沈寬睡在車尾,聽司機喊下車忙跳下床提著鞋子往外走。路過梅雪床位時,轉頭朝她說:“嫂子不急,你慢點下來,我先下去取行李。”
梅雪舒眉朝沈寬點頭嗯了聲。待沈寬下車後,她皺起眉嘆了口氣,便也雙手環胸,提著鞋子跟著下車。
“歡迎老婆大人回到老公的身邊!”
梅雪甫一邁出車門還未站穩腳,隨著男人輕快的討好聲,一束玫瑰猝不及防的簇到梅雪胸口。
“喬穆楚你幹嘛呀!”
梅雪一個趔趄,眉頭緊蹙,齜牙咧嘴一聲喝。
“滴滴…”司機按了喇叭探出頭用家鄉話笑說:“回去再恩愛啦,擋我車路啦!”
喬穆楚拉梅雪往懷裡一靠,揚起臉朝司機笑道:“讓開了!多謝師傅,你慢去!”
司機揚了下手,又滴了聲喇叭。車子左轉燈閃了閃,轟的一聲,一團尾氣彌散在清晨微潤的空氣裡。
梅雪鼻子眉毛撞到喬穆楚骨感的胸膛,撞得生痛。
梅雪用力推開喬穆楚,極不耐的道:“一大早發什麼神經?鼻子給你撞塌了!”
喬穆楚神情一凝,隨即鬆開梅雪,將手裡的花束塞她懷裡。嬉笑道:“痛了一會回去給你揉揉!先拿著,我去幫沈寬拿行李。”
“穆楚,這麼早在哪買了花來接嫂子?”
沈寬整理著路邊的行李。確實很多,紙箱、密碼箱、蛇皮袋、膠袋大大小小六七件。
“沈寬,你娃把家都搬來了喲!”喬穆楚呵呵笑著擰起兩個蛇皮袋朝路邊走。
“還好我叫了個麵包車,不然要跑兩趟!”
梅雪一手抱著花,剛好用花遮住胸口。跟著去提上自己的行李箱要走!
“哎呦,我滴個姑奶奶。快別動,我來!”喬穆楚把兩袋行李丟車上,回頭見梅雪提著行李箱,兩個健步跨過去奪過箱子。掂了掂道:“這箱空的麼?這麼輕!”
梅雪讓在一旁,懶得理會!你家估計除了空氣,便沒東西能讓我帶了!
喬穆楚一早上都在熱臉貼冷屁股,卻仍是樂此不疲。嬉皮笑臉的說:“別這樣嘛!要體罰也等回去了再說嘛!”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油腔滑調呢?”梅雪問。
梅雪回憶,這幾年她不光沒發現喬穆楚油腔滑調,還沒發現他有如此好的脾性!是做了虧心事獻殷勤的吧!
喬穆楚仍笑著說:“哪是油腔滑調,這是見著老婆開心成話嘮了!”
“穆楚,以前不曉得你這麼會哄女人!”
沈寬聽喬穆楚鍥而不捨的討好梅雪,在喬穆楚第二次折回來搬行李時打趣的問。
喬穆楚提著只箱子笑回:“結婚了生活就要有儀式感,才能天天保持新鮮感嘛!”
“得向你學習學習,免得我家莫麗老罵我榆木疙瘩!”沈寬一邊將行李往車上碼,一邊笑著揶揄。
“儀式你妹!”梅雪在心裡暗罵。一束花好幾十塊,都能給妍妍買包好奶粉了!
…
行李裝滿了車,司機看了眼後備箱及後排座都塞滿的行李說:“你們這東西太多了,要加錢才行哦!”
喬穆楚推著梅雪坐上車,打了個響指道:“沒問題!多少老闆你說了算。”
梅雪側臉驚愕的看喬穆楚。東西多少,總歸一車走。家裡逼帳都逼到屋頭了,這男人卻在外充大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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