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沒說的是，那妾的眉眼，居然與蕭凜有兩分相似。
蕭凜瞭然的點了點頭，心說自家當時怕孫家跑了，孫家也覺得門當戶對的很，所以根本沒相看就先將親事定下了，好在沒相看，簫凜應對得也快，不然，還不好用自毀形象的方式退親呢！
然後就將視線轉向了杜衡，“你呢？親事不急？”
杜衡垂眸搖頭，“完全不急，我家的弟弟們，亦是還年幼。”
好在，母親也沒想給他安排妾室，只這整整一個月，他也沒敢在父親跟前提一句不娶妻的話。
主要是時機也不對，若後年能榜上有名再說吧！杜衡如此想著。
今日也沒課，是山長的新年致辭，以及歲考成績的公佈與分班。
蕭凜毫無懸念，得了整個書院的第一名，直接被山長點名誇獎了好一陣子。第二三名是兩個老生了，雖來學的時間較長，但，與第一名蕭凜的成績，相差得居然還挺大。
蕭墨風得了書院第二百多名，沈舟得了書院第三百多名，杜衡，也是九十多名。
之後，杜衡與蕭凜一同去了進士齋的甲班，沈舟則是去了丙班。
總之，離縣試還有一個月整，三人決定都去考一考試試。
下了學，蕭凜被山長親自叫了過去，這次，他的眼中已再無半分輕視，捋著花白的胡須道：“好哇！果真是少年出英才！”
蕭凜恭敬地答道：“多謝山長誇贊，學生定會更加努力。”
山長微微點頭，然後拿出一本古籍遞給蕭凜，“這本《策論精解》乃是老夫珍藏多年之物，如今贈予你，望你莫負老夫期望。”
蕭凜道了謝後，趕忙接過，“學生定當用心研讀。”
原本以為，這事就完了，哪知，山長卻直言說道：“你如此人才，在老夫這處著實屈才了！等縣試成績出來，若你仍舊名列前茅，老夫想給你推薦到府城的書院去，你意下如何？”
蕭凜心中一驚，府城的書院自是比這裡要好得多，雖此處已有知己好友，且只要自己去考，府城書院，應是也不難進去吧？但，被推薦的話，就省了入學考試了，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猶豫片刻後簫凜回道：“學生多謝山長厚愛，待縣試成績出來，學生再做定奪。”山長點頭，表示理解。
翌日，蕭凜將此事告知杜衡與沈舟。
杜衡眉頭微皺，“若你去了府城書院，我們日後相見便難了。”
沈舟卻道：“此乃大好機會，不可錯過。”蕭凜嘆氣道：“我自是知曉，只是捨不得你們。”
杜衡抿唇，思索半晌後道：“此次縣試後，若我也合格，便與你同去府城又何妨？”
沈舟微微挑眉，呵笑一聲道：“若在下也合格，自是捨命陪君子！”
打定主意的三人，互視一笑後，就約著一同更加用功讀書了！
……
南方的二月，天氣猶如一個善變的孩子，時而陽光明媚，溫暖如春；時而陰雲密佈，細雨綿綿。
好在，二月十五這日的縣試，是個好天氣。不過，早晚還是春寒料峭的，午間，才豔陽高照的讓人感覺十分暖和。
縣試是科舉考試的第一階段，考試內容包括八股文、詩賦、經義等，考試時間為一天，考試的地點設在縣衙，也就是杜衡爹上班的地方。
縣試當日，蕭凜、杜衡和沈舟三人早早來到縣衙考場。縣衙外人頭攢動，考生們神色各異，或緊張或自信。
進入考場後，蕭凜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隨著考官一聲令下，眾人紛紛開始作答。
蕭凜筆下如有神助，八股文寫得條理清晰、論點深刻；詩賦部分更是文采斐然，意境深遠；經義方面也應答如流。杜衡和沈舟也全神貫注，盡展所學。
考試結束的銅鑼敲響，三人走出考場，彼此對視，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疲憊與期待。
數日後，成績張貼出來。蕭凜果然名列前茅，杜衡和沈舟也順利透過，杜衡的名次還行，沈舟的，則比較居中。
也對，科考的第一關，本來也不是很難。
蕭凜興奮地對兩人說：“看來我們有望一同前往府城書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