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微微蹙眉道:“我並非偏袒,只是就事論事。”
蕭凜見狀,忙打圓場,但面上卻明顯一副失落不悅的模樣,“罷了罷了,不過一場玩樂之事,莫要傷了和氣。杜兄不必為難,沈兄說得對,的確是我的輸了……”
蕭墨風暗暗挑眉,只覺這凜兒說話的語氣不對啊,一聽就是在使壞。
聽他這麼說,杜衡忙擺手道:“誰說你輸了?若論箭術,你的確是比阿舟高明。當然,阿舟箭術自也是極好的,不如,算平局如何?”
沈舟不可置信的瞪圓雙眼,但也的確不想杜衡為難,於是剛想妥協點頭,就聽那討厭的蕭墨雪模樣十分誇張的說道:“真的嗎?阿衡,你對我也太好了吧!”
說罷,直接上前將沈舟擠到一邊,然後一把攬住了杜衡的肩膀繼續說道:“其實,經沈兄方才提醒,我也覺得自己不應該答非所問!若是科考如此,即便答得再好,又有何用?”
杜衡被他冷不丁一句阿衡叫得差點兒沒破防了,還沒來得及反駁呢,就又被他如此近身了,只覺整個耳根都瞬間紅透了。
“誰、誰對你好了?少、少自作多情了!”
沈舟看到這一幕,心中更是憤懣,冷哼一聲,便指著蕭凜的鼻子輕斥道:“蕭墨雪,你怎可對阿衡如此無禮!”
蕭凜卻不以為然,只笑得燦爛側頭問與自己差不多高的杜衡道:“阿衡,你覺得我對你無禮麼?”
杜衡本還在耳熱呢,忽覺耳邊溫熱氣息一拂,霎時就覺心如擂鼓起來,跟著,面色也變得微微發熱,“你,快松開!”
只心裡有些迷糊的想著,自己居然一點兒也不討厭被他如此接近……!
蕭凜完全沒有自覺,只以為傲嬌這表現實在過於正常了,於是哈哈大笑著松開杜衡,然後朝著沈舟拱手道:“既然阿衡說是平局了,那我自然是要給阿衡面子的。不知沈兄意下如何?”
沈舟之前還不明白,如今,他倒是看出來了,這姓蕭的,是在故意激怒自己呢!
於是,深吸口氣,緩了緩情緒,才對著杜衡道:“我自也是要給阿衡這個面子的!”
蕭墨風看夠了熱鬧,適時站出來轉移話題道:“是不是該繼續以楓為題,作畫題詩了?”
蕭凜自是立刻笑著點頭道:“是極是極!”說罷,就拽著杜衡的胳膊到了桌案後道:“阿衡,你同我在這處作畫,我讓我三哥同沈兄一桌。”
杜衡快速將自己的胳膊拽出,然後就不太自在的朝蕭凜點了點頭。
沈舟見此,氣得牙根癢癢,又無可奈何,只覺這姓蕭的也太卑鄙了一些!為了接近阿衡,什麼腌臢手段都使出來了!完全沒想過他自己之前的手段是有多幼稚無恥。
眾人各自就位準備作畫題詩。
蕭凜故意靠近杜衡,輕聲說:“阿衡,今日定要畫出絕世佳作。”
杜衡臉微微一紅,哼了一聲算是回應。另一邊,蕭墨風和沈舟也鋪開紙張。
蕭凜畫興大發,運筆如飛,筆下楓葉似火,隨風飄舞,充滿靈動之感。杜衡見了,心下暗驚,手中畫筆也加快速度,他筆下的楓葉林寧靜深遠,透著一股孤寂美。
再看蕭墨風那邊,畫風大氣磅礴,山脈間楓葉染遍。沈舟則著重刻畫一片楓葉上的露珠,細膩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