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朗俊慢悠悠地說:“哦,愚蠢?那你說說看,這些條件怎麼一個愚蠢法?”
徐煌不屑地搖搖頭道:“這樣吧,我不跟你談什麼別的條件,你給我帶話給你們皇帝,就說,要我們休兵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條件是,第一從我們楚國的領土上全部滾蛋!,第二呢,我們楚國也不需要你們的領土,但是要你們周國的北部州和中北州兩個州的五年以內的總稅收!”
這話一出,高朗俊臉色頓變,剛要說話時,徐煌卻一揮手道:“如果不答應這兩個條件,那麼,我們此次和談就此談崩,你們,好好回去準備準備吧,我們的大軍將要越過邊境線,直接佔領你們的北部州和中北州!”
說著,徐煌站起身來,也不看兩位使者,朗聲道:“請回吧。”
高朗俊和矮使者都是一愣,沒想到這位徐大元帥講話這麼直接,而且根本就不留任何迴旋的餘地。所謂漫天要價落地還錢,在談判的時候也是一樣,怎麼這位大元帥如此蠻橫呢?
矮使者朝高朗俊瞪了一眼,似乎還有話要說,卻被高朗俊攔下,一轉身,朝太後略一施禮,便大步離開了承德殿。
等見到兩位使者離開之後,眾位大臣也都開始了議論,李品釵問:“不知大元帥是怎麼想的?真的要接著打下去嗎?”
徐煌一扭頭道:“打,為什麼不打?”
眾位大臣雖說這時候也不怎麼爭論了,卻還是有人問:“大元帥既然早就決定了要打,那就無需再接觸周國使者了嘛。”
徐煌卻是笑了笑道:“無論今天是不是見到了這兩位使者,我都決心打下去!早在我的親人朋友死在周國人的屠刀下的時候,早在我的故鄉楚西省淪喪在周國軍隊的魔掌裡的時候,我就發誓,要讓周國血債血償!”
有大臣提出疑義:“可若是我們反過來打到周國去了,我們自己在道義上就不佔理了。”
“道義?”徐煌哂笑著盯著那位大臣,那是一位新晉官員,骨子裡還有點書生的迂腐之氣,也難怪,經此大難,楚國的一班長袖善舞的政治老手基本上都損失殆盡了。徐煌搖了搖頭道:“你的道義就這麼重要嗎?他周國攻打我們的時候跟我們講過道義嗎?”說著,徐煌一揮手指了指京城西定門方向接著說:“就在我們圍困京城的時候,為了脫困,這些周國士兵殘殺手無寸鐵的老百姓,他們跟我們講過道義嗎?道義!從來誰的拳頭大誰就是道義!”
瞥了一眼李品釵,徐煌平了平氣息,冷笑道:“再說了,我們的人就這樣被他們無故殘殺,我們現在活著的人若是不能替他們找回公道,請問,他們在九泉之下能甘心嗎?我們若是不能讓周國人血債血償,請問天理何在!”
這一番話說得振聾發聵,原先還在猶豫不決的人頓時明白過來了。
徐煌接著說道:“不就是擔心我們大難後恢複的難度加大了嗎,但是請問,同報血海深仇相比,推遲三年恢複國力,不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嗎。”
何衛站了出來,向徐煌一拱手道:“大元帥說的是,是老臣被雜事纏身,反倒迷糊了雙眼。”接著又轉身向李品釵行禮道:“太後,我等支援接著打下去,絕無二話!”
李品釵倒是一歪腦袋問徐煌:“接著打下去,要打到什麼程度為止呢?”
徐煌冷冷一笑道:“要打到不能打了為止!”
“不能打?”李品釵問:“什麼又是不能打呢?”
徐煌看著李品釵微微嘆口氣說:“以我們現有兵力人數和士兵素質,我們最多能攻下週國的北部州和中北州兩州之地,若是再要打下去的話,我們所打下來的地方必定會守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