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京城都守不住,我們還有家可回嗎!我們還有命在嗎!”近空兵參將也流出了淚吼道:“執行!”
狙擊兵參將也嘆口氣對所有狙擊兵道:“我們現在也都別掖著藏著了。我們也吞服藥丸吧。”
所有狙擊兵都流著淚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一粒紅色藥丸默默吞服下去。
近空兵參將奇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狙擊兵參將流著淚微笑道:“沒什麼,只是吃了這藥丸之後,我們帶上鷹眼就能清楚看到晚上的東西了!”
有一名近空兵問:“那為什麼還流淚?男兒有淚不輕彈的!”
另一名狙擊兵輕聲道:“沒什麼的,只不過到了明天,我們的世界就全都是黑暗了!”
言盡於此,近空兵和狙擊兵默默地組合,一個個隨著暴化的巨雕騰空而起,朝向在京城上空肆虐的空擊兵團飛過去!
數十萬的周軍分三批對北寧門進行強攻,這等激烈戰事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抵擋下來的,周軍和楚軍在城牆上展開的反複爭奪戰在短短兩個時辰裡面都進行了四輪!雙方士兵全都是不要命地沖殺!場面之宏大,場面之慘烈實在是上百年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城牆上,裴至剛剛砍倒一個從雲梯爬上來的一個重甲步兵之後正要拿起一旁的叉杆將雲梯推倒,卻冷不防從城牆內砍過來一柄厚背大刀,裴至根本就沒有提防,眼看著就要被厚背大刀削掉腦袋,卻只聽“嘣!”的一聲響,卻是裴東令伸出了掌門寶刀替他攔了下來。
裴至根本就來不及說些什麼,並沒有被他推出去的雲梯上又竄上來一個重甲步兵,並且對準裴至就是一刀砍來!
裴至二話不說,揮動手中大刀,在以“快、狠、準”為旨意的刀法下,將這名重甲步兵連頭盔帶腦袋一骨碌全砍下!一時間鮮血濺射得裴至一身都是,裴至擦了擦鮮血,剛轉身之際,卻猛然見到裴東令即將被另三名周軍的重甲步兵刺出來的長槍捅中!,這時候裴至只覺得心中一緊,就著五步的距離,以他裴至的速度竟然來不及阻擋一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被周軍士兵三槍捅死!而自己的手中只能接過父親臨死前拋過來的掌門寶刀!自己的父親臨死前來不及說半句話,但是這一個舉動卻包含了他所有的意思!
“不!”裴至瞬間淚如泉湧、聲嘶力竭:“父親!父親!啊!啊!父親!”
裴至像是發了瘋似的揮舞著從父親手中接過來的掌門寶刀!接連砍出十多刀之後才猛然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一個周軍士兵了。
“不!父親!”裴至痛惜地抱起了自己的父親,合上了父親尚未閉上的雙眼,喃喃道:“父親放心,你的遺願,至兒必定完成!”
事實上,類似裴至失親的事情在這短短二十公裡長的城牆上不知發生了多少。
而與城內慘烈至極的戰鬥完全不同的是,此時此刻,徐煌卻端坐在牢房中,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而他對面的那個女囚犯卻對著這個徐煌看了又看,實在是一副想開口說話的樣子。
又過了半晌,女囚犯嘆了口氣,湊到牢門口來,對著徐煌小聲喊道:“喂,喂!”
徐煌睜開雙眼,奇道:“有什麼事嗎?”
“喂,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女囚犯眼睛裡忽閃著什麼。
徐煌微微一笑,也湊到牢門口道:“別喂喂的了,我叫徐煌,你叫什麼?”
“我?”女囚犯咬了咬牙,說:“我叫李品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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