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頭兒。”
“鐵血真爺們。”
“頭兒的呵護,體貼又周到。”
“如果我是女人,說不定就嫁給頭兒了。”
野狼盜匪團一眾又開始七嘴八舌感嘆道,他們說到最後,看到法師小姐臉色紅撲撲的,就像一個熟透的蘋果,頓時忍不住紛紛竊笑起來。
而在酒館大廳的櫃檯之前,已經空出了一大塊地方。
吉諾德向前跨出一大步,一記勢若千鈞的當頭豎斬化作了絢麗的光幕——劍與劍鞘的顫鳴猶在耳邊,格羅斯的身形瞬間消失,再度出現之時,寒氣森森的幽藍劍鋒直指對方的咽喉。
這一劍極快!
快得令人無法看清!
【衝鋒】加“拔刀術”,這是前世遊戲之中玩家極為熟悉的幾個起手攻擊技巧之一——它的操作步驟聽上去並不複雜,只需在衝鋒這一過程作出“拔刀”或“拔劍”這一動作即可,但是其中的關鍵,卻是“拔刀”時機的掌控。
也就是說,這一動作必須根據具體情況的變化而調整,早一秒或晚一秒都會使得威力大打折扣,甚至造成失誤,一般的玩家只不過知道這一招式而已,卻是很難做好——可是眼下,霜寒長劍在格羅斯的手中,向前延伸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是那麼的精妙、那麼的恰到好處。
這一劍過後,對咽喉這一脆弱部位作出【致命打擊】絕對可以做到秒殺的效果!
格羅斯的身影穿過光幕——這意味著,吉諾德的劍鋒還未落下,那位年輕人便已近身。
而這時酒館老闆羅夫倫死死盯著這一幕,原本他剛一看到這位年輕人的出手時便已面色凝重,但是當場地之中兩人的身影將將錯身而過時,他終於忍不住露出了驚駭萬分的神色——
也許,僅這一劍,他的老友吉諾德將會化作一具失去生機的冰冷屍體。
儘管羅夫倫對於年輕人的劍術水準有著充分的估計,但是當那一抹光亮的淡藍細線從他眼前一閃而過時,他終於發覺,他還是太過低估了——這一劍是如此的犀利、如此的妙到顛毫,說是臻於完美也毫不為過!
劍豪?
真的是劍豪嗎?
身為一位早已退休的資深傭兵,羅夫倫並未放下武技的修行。他很清楚,實力之中,除了力量的本身之外,還有一種東西叫做意境——這位年輕人的劍術意境絕對屬於劍豪的層次!
如此年輕的山民劍豪?
他在記憶中努力尋找著那一張張熟知的面孔,卻一時之內毫無頭緒,這般驚才絕豔的青年人物按理來說應該有著偌大的名聲,但他卻根本沒有任何的印象——
酒館大廳內關注這邊的客人們正在驚呼,然後啞然失聲。這樣一出對決不過是短短几秒時間,但是他們所感受到的精神刺激,已經遠遠超過了尋常的決鬥和野外的盜匪廝殺。
“劍豪?”
一位見識稍廣的客人驚叫道。
劍風吹起了吉諾德額前的長髮,那種鋒銳的感覺正在將他的肌膚刺得陣陣生疼——這位利爪傭兵團的團長,他知道這次自己實在是太過大意。對方的年紀並不大,看在他的眼中,他對於這位年輕人多少存著一些輕視,而輕視的後果?
他有著就職高階的實力,一般來說,絕無可能輕易的一劍就倒下——生死關頭腎上腺素瘋狂的刺激下,完全是依靠著身體的本能,他腳下的靴子重重一頓,將地板踩得木屑四濺!
他向後飛退,再也顧不上手中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