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你帶人質先走。”
江誠驚訝的湊了上來,“御哥,你信她?”
看她的表情,似乎對羅山的事知道的不是太多,總有種並未牽涉其中的感覺。
林御有種直覺,他們倆不是一夥的。
“你們一百多號人,難道真怕了這幾十個滯留仔?”
“那倒不是……”
“放心,我就留在這,不管出什麼事我都救得了你們。”
這句話很有安全感,江誠與眾人對視一眼,決定照他說的做。
屋裡的這群警衛出了屋子,又去另外兩間屋裡,將其他的人質全都帶了出來,期間那些羅山的人果然沒有動手,任由他們離開。
浩浩蕩蕩近二百人,就這麼離開了,只留下林御漠然的望著羅莎,“你不走嗎?還是說……你果然不是人質。”
“我的確是被他挾持進來的,不過他們並沒有為難我。我也是……才知道他們的首領,是我十多年沒見過的哥哥……”
她說這話的時候,滿臉寫著“造化弄人”。
林御也沒多問,也不想分辯她說的是真是假,“帶我去見他。”
羅莎也沒再說,領著林御去了一間屋子。
屋裡只有一副破爛不堪的桌椅,桌上放著一隻燭臺,插著一隻僅剩半截的蠟燭。
在這四面漏風的鐵皮房裡,燭火不安的在風中搖曳著,使得桌前的那個壯漢在如此不穩定的光線中,顯得格外晦暗。
就和那晚一樣,這些人都戴著面罩,包括眼前的這個壯漢。
透過他眉眼之間的模樣,林御認出這就是那晚的帶頭者。
林御剛進防區的那幾天,時長在防區、滯留區、汙染區之間來回進出,對這個滯留區的守門人也算是熟悉。
這麼一看,果然是羅山。
羅山摘下了面罩,笑著望著林御,“林警官,最近沒見你去汙染區溜達,警署的事很忙嗎?”
林御直接在他對面坐下,“廢話少說,你知道我為什麼而來。”
羅山那張滿是絡腮鬍的臉上,此時卻透著一股子精明,絲毫沒有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氣質。
“知道——但也不知道。你是為那些被我們救走的兄弟們而來,還是……為那隻表?”
“為什麼不能兩個都是呢?”林御玩味的用手指敲擊著桌面,“這件事和你妹妹有沒有關係?”
羅山笑了笑,“你別誤會,我和她也是剛剛才相認。本來電影之夜的那個晚上,我打算先去找她,讓她帶我們進警署。
可這丫頭不知上哪看電影去了,我撲了個空,只好直接去了警署。說實話,她被我的手下劫持的時候,我還真不知道她就是我妹妹。”
如果他說的不是假話,那麼這羅莎真就是什麼都不知道。
而他也沒必要說假話。
林御看了他一眼,羅山立刻會意,向她伸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