灸舞還是聽得半天都合不上嘴,要不是口中傳來陣陣痛感,他還會一直張下去的。金鐵兩個時空為了他反了時空總盟?不,是反了他舅舅慕容...
豪,他們把他告了?雖然表面上只是把尹媛媛告了,但事實上是狠狠抽了他舅舅一記耳光啊。他很感動,手停在本子上,半天都不知道該寫些什麼。看來,之前是他錯怪了鐵時空的那幫兄弟和長輩們,他們並沒有拋棄他,他們替他出頭了。金時空是為丁小龍出頭的,而鐵時空卻是真真切切地為他灸舞出頭的!他撫『摸』著報紙上的“鐵時空鐵克合縱聯盟盟主灸亣镸荖·舞”幾個字,手有些發抖,他有多久沒有聽到別人這樣稱呼他了?灸亣镸荖·舞,他們沒有忘記這個名字,這個名字,真好,它代表了他,活生生的他,比“丁小龍”來得真切,來得充滿時間累積起來的厚重感。
修提醒道:“盟主?”
灸舞總算從報紙上移開了淚汪汪的雙眼。
修握住了灸舞的手:“盟主,下面的話你要聽清楚。你被綁架受傷,金鐵兩個時空白道會為了你公然狀告時空總盟;如果你真的因為尹媛媛而發生了更大的不幸,盟主,你認為金鐵兩時空倒會沉默下來嗎?尹媛媛的背後是時空總盟盟主慕容豪在指使,這是所有的人心照不宣的事。大家之所以忍著這口氣,不過是因為盟主你還活著。你活著,是我們最大的安慰,也是我們最大的希望。你活著,我們可以不計較慕容豪,但是,一旦你不在了,盟主,你可以想象會怎麼樣嗎?”
灸舞倒抽了一口氣,難怪昨天戒會說那樣的話,天啊,金鐵兩個時空,把他推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位置啊?在這個位置,連死,都沒了資格。
“慕容豪是你的舅舅,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比我們清楚。他有多大的勢力,你更比我們清楚。到時候,盟主,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我想,你也已經很清楚了吧。”修頓了頓,他看出灸舞已經完全明白自己的處境了,“所以,盟主,就算我們這些屬下這些朋友你都可以捨棄,但你不能把整整兩個時空都捨棄了啊。所以,盟主,你必須活下去,活下去所有的事都會趨於平靜。所有的一切就都可以告一段落的。”
灸舞的筆掉到了地上,他不能死?這話本來就很可笑,很悖謬。好像,他可以『操』控自己的生命一樣。如果真可以『操』控,他還巴不得他能活到一百歲呢,或者更長也不錯啊。不知道怎麼,他又想起了昨晚那些夢。
修把筆撿了起來,遞給灸舞。
灸舞接過筆,寫了下來:“我從來也沒想死啊。修,我害怕,我是害怕。我也想活,想活下去,活著回鐵時空,回家。可是,我怕,我真的怕。怕我會逃不掉,怕到最後,你們也沒辦法帶我回家。”
修的心又被揪了一下,他握緊了灸舞的手:“不,盟主。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醫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正說著,醫仙走了進來,他給灸舞又做了一次例行檢查。這些本該護士做的事,現在醫仙全親自來做了。他是灸舞的專屬醫生,除了灸舞,他不接待任何病人,這些活兒,他也就有精力也巴不得自己親自來做。畢竟及時得到灸舞身體變化的第一手資料對他來講是很重要的。他看著手上的這些資料,不禁皺了皺眉頭,灸舞的病情沒有什麼起『色』,雖然也沒有惡化,但也好轉得有限,看來,他得好好跟這孩子聊聊了。他拿過灸舞寫話的本子,翻了翻,眉頭皺得更緊了,看來,這孩子的精神壓力太大了。他拖過一張凳子,在灸舞身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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灸舞瞪著醫仙,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我們聊聊吧。小盟主,我們還沒好好聊過呢。”醫仙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輕鬆愉快。
灸舞呆了呆,不曉得醫仙葫蘆裡賣什麼『藥』,他不安地看了看修。
修鼓勵地對他點點頭,看來,醫仙是要對灸舞進行心理疏導了。
醫仙翻了翻灸舞的本子:“你很害怕?所以連覺都不敢睡?”
灸舞愣住了,醫仙怎麼知道的?
“別老這麼瞪著我不說話,這樣我們怎麼聊下去?說吧,昨晚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肯好好睡覺?”醫仙把本子遞給了灸舞。
修聽了醫仙的話也很驚訝,原來,灸舞昨晚沒睡好。
灸舞仍不安地看了看醫仙,又看了看修。
“修,你先出去待會兒,讓我和他好好聊聊。小盟主,你不會連我都怕吧?”醫仙也看得出來,有修在,是沒辦法讓灸舞完全放下負擔的。
修想了想:“好吧。盟主,我和冥、戒就在外面,有什麼事,讓醫仙叫我們。”他又安慰『性』地握了握灸舞的手,才走了出去。
門被關上了,現在病房裡只剩下醫仙和灸舞兩個人了。
“現在可以好好說了嗎?小盟主,想說什麼,就說吧。我保證幫你保密。”
灸舞想了想,在本子上寫道:“醫仙,你得說實話,我會死嗎?”
醫仙嚴肅地看著灸舞:“說實話,你會死。說實話,誰都會死的。”
灸舞有些想笑,這個醫仙,他知道我不是問這個啊,他又拿過本子:“我還能活多久?”
“你覺得我很像一位算命的嗎?”醫仙依然一臉的嚴肅。
這回灸舞真的笑了,氣氛也輕鬆了許多,他拿起筆:“那我這回能活下來嗎?可以活著出院,活著衝破你給的封印,活著回家了?”
醫仙收起玩笑的態度,很認真地點點頭:“完全可以。”
灸舞盯著醫仙的眼睛,好像要看穿他一樣。
“怎麼?不相信?小盟主,都說你很聰明,怎麼我就沒看出來呢?你瞧著我,我年紀不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