灸舞很不滿地對修說:“修!你把我當傻瓜嗎?”
修一時口舌無措:“屬……屬下不是那個意思。”
灸舞不再理修:“醫仙,你說吧。”
醫仙無奈地說道:“盟主啊,對不起,只怕短時期內你是沒有辦法回鐵時空了。”
灸舞無力地盯著醫仙:“短時期?那是多久?”
醫仙皺了皺眉頭:“這個,我不知道。這要看你恢復的狀況了。你知道,透過時空之門需要異能破8000點,而你現在,連一點都沒有。”
灸舞呆住了,儘管他心裡已經很明白會是這麼一回事,但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點……都沒有?是什麼意思?”
醫仙艱難地說:“就是……麻瓜的意思。“
修擔心地看著灸舞。
灸舞眼神放空了,頭腦中也一片空白:“你是說……我現在是麻瓜?“
醫仙很努力想把話說得更明白:“事實上是這樣,但理論上不是。“
灸舞像抓到了一絲希望:“什麼意思?”
醫仙繼續說道:“在大概兩個多星期前,我第一次捕捉到你的原位異能,並開始利用它為你療傷。我用得很小心。原位異能是一把雙刃劍,一方面它是你的保命異能,只要它還沒有完全熄滅,你就還有生還的可能。但另一方面,你受的傷真的太嚴重了,你的其他異能幾乎完全殆盡,更可怕的是你一直處於深度昏『迷』,這樣,就完全沒有能力來駕馭控制這股日益強大起來的異能。這股異能有多強,我想你比誰都明白。你這樣已經受損得很嚴重的身體和元氣都不可能承受得住這股已經瀕臨失控的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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灸舞幽幽地問:“所以呢?”
醫仙繼續說道,語氣中透出一絲抱歉:“所以,我在有把握了以後,就把你的這股原位異能封印了。”
灸舞吃驚不小,簡直就要跳起來了:“你說什麼?”小雨忙摁住了他,不讓他『亂』動。
“你先冷靜一下,”醫仙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對不起,我不得不這麼做。所以對你後來的治療,我採取的完全是麻瓜的治療方法。”
灸舞閉了閉眼睛,冷靜,冷靜,他這樣對自己說。過了一會兒,他睜開了眼:“那麼,現在,我醒了,可以駕馭我自己的原位異能了,請你把封印解開吧。”
“我不能夠。“醫仙說。
灸舞嚴肅地說:“醫仙?這是命令!”
醫仙聳聳肩,笑了笑:“對不起,盟主。我雖然已經脫離了葉赫那拉家,卻也沒有加入白道,你的命令對我沒用。”
灸舞惱火起來:“醫仙!修,你就看他這樣欺負我嗎?”
修很難過地說:“盟主,屬下……”
醫仙及時解了修的圍:“你以為就憑你現在這種站都站不起來的狀況能控制得了你那一但解開封印就會迅速膨脹,變得強大得可怕的原位異能嗎?盟主,你不要激動,你冷靜一點我們才能繼續下去。否則,我也只好動用鎮定劑了。”
也許是“鎮定劑”三個字把灸舞給嚇住了。他洩氣地屈服在了小雨和大東的手掌下,陷在了小雨的臂彎裡,無力地央求道:“醫仙,我拜託你,求求你,解開它,讓我能回鐵時空,會惹出麻煩的。”
醫仙搖搖頭:“不是我不肯幫你,是我真的無能為力。你現在的五臟六腑都已經百孔千瘡了……”
灸舞仍不甘心,苦苦哀求道:“我知道,我知道。那就在過時空之門的時候解開一點點好不好?過了時空之門,你愛怎麼封就怎麼封,好不好,醫仙?我求求你,求求你。醫仙……”
修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求人的灸舞,他也很不忍心地看向醫仙:“醫仙,你看可不可以……”
醫仙很嚴厲地大聲喝道:“不行!”大家都嚇了一跳,“我以為你會明白,修,卻原來你和這個小孩子一樣,愛胡鬧!”
灸舞也被嚇住了,已經很久沒有誰對他這樣嚴厲的說過話了。他現在滿臉委屈,眼睛裡噙著淚花,可憐巴巴地望著醫仙,跟剛才大耍盟主威風的樣子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