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氣得額頭青筋暴起:“裴丞相,你簡直強詞奪理!我楊青,對皇上的忠心與敬畏天日可鑑,又豈是你紅口白牙可以誣陷的。”
兩人一時間吵得不可開交。
司馬信被他們吵得頭暈,皺眉擺手:“都別吵了。”
楊青滿臉期盼:“皇上……”
司馬信:“杜奕桓以下犯上,不過,朕念在他是初犯,又是無心之過,這次就饒了他,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把他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吧。”
“這……”楊青臉色都青了:“皇上,杜奕桓身子孱弱,這三十大板下去,豈不是要了他的命?”
裴光立馬冷笑:“皇上這已經是格外開恩了,楊大人,你還不滿意,是想造反麼?”
楊青頓時對裴光怒目而視:“裴大人,你別動不動就給本官扣帽子,皇上聖命,他知道我楊青不會造反。”
“好了好了。”司馬信臉上露出不耐煩:“還不快拖下去,裴光,楊青,你們兩個也別吵了,吵得朕都頭痛了。”
聽司馬信這麼說,楊青也不敢再求,眼見黑衣衛將杜奕桓拖了下去,楊青不願多待,狠狠瞪了裴光一眼,然後拂袖追了出去。
外面,杜奕桓被按壓在長凳之上,板子“砰砰砰”的落在他的背部、臀部。
杜奕桓萬萬沒想到,自己進入京城,想要入仕,一步步坐上所為的大丞相的位置。
可是出師未捷,他因為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得了三十大板。
這個蘇小魚,這個招搖撞騙的蘇小魚,簡直害死他了啊!
身上傳來一陣陣的鈍痛,他一開始還強忍著不吭聲,可是後面忍不住了,口中便含含糊糊喊了出來。
“蘇小魚,你這個騙子!”
還沒打到三十大板,杜奕桓已經暈了過去。
楊青萬萬沒想到,自己一番好心,竟然連累杜奕桓遭受如此大難,他又是痛心又是後悔,同時內心深處,對皇帝司馬信又是萬分失望。
等到三十大板打完,楊青趕緊上前,解開捆在杜奕桓身上的繩子。
杜奕桓早已暈了過去,繩子一解開,他整個人便從凳子上滾了下來,楊青連忙扶住了他。
因為他們入宮都是隻身一人,隨從什麼的都是在外面等候,所以現在,楊青也就一個人。
他只能攙著杜奕桓,將他整個人掛在自己的肩膀上,帶著他往外走。
來到門口,楊青家的車伕看見他扶著的血人,大吃一驚,慌忙跑過來攙扶,兩人一起,將杜奕桓攙上馬車。
回到楊府,楊青的夫人花嬌容聽說,連忙過來檢視。
“夫君,這是怎麼回事?”
花嬌容驚慌的問。
楊青便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跟花嬌容說了,花嬌容微微皺眉:“夫君啊,以後,你可萬萬要小心,不可忤逆陛下,我們家,你要是有事,你讓我如何是好?”
楊青說:“現在皇上的脾氣越發古怪,聽不得任何人的勸諫,你放心,我以後會小心行事的,只是這一次,苦了杜兄弟。”
花嬌容輕輕嘆息一聲,不再說話。
楊青讓人請了大夫,給杜奕桓上藥治傷,三天後,杜奕桓身上的傷稍稍好了一些,他人也清醒過來,便向楊青告辭。
“楊大人,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奕桓日後會銘記於心,只是仕途之路,奕桓卻是不想再走了,所以,今日特向楊大人辭行。”
楊青連忙勸慰:“你不要如此灰心,咱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