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怎麼會。”零博士拿起金人的頭部零件上下翻騰，取出核心晶片連連測試，什麼問題都沒有出現，哪裡有什麼活著的東西。
“可是他和心兒說話了，他說右邊小腿總是使不出力氣，讓我告訴您……”心兒也有些難以置信，雖然有些花花草草也會和心兒交流，但都只是最簡單的情緒，像金人這樣傳達明確的還從沒有過。
“我看看。”零博士將信將疑，估計要是胖子這麼說早就被打了，也就心兒從來不騙人才讓零博士有檢視的念頭。
拆開小腿一陣檢查，居然真有脫落的武器部件擋住了傳遞管，一小部分能量被切斷無法輸送到小腿，這一下就是零博士都震驚起來。
“人工智慧？還是模擬生命？不應該啊，都是最簡單的檢測系統，不具備學習能力啊……”中央星域不是沒有出現過機械生命，實際上就連石頭活過來都不稀奇，可那些都是需要條件的，金人可不具備那樣巨大的投入。
“他說……是小粉和小雪把他叫醒的！哇，小粉好厲害哦！”心兒突然高興起來，似乎是在為小夥伴的本事感到驕傲。
“自然之力？居然還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嗎……可是其他東西呢？他們用過的桌椅怎麼沒活過來？”零博士對知識的渴求是無止境的，說好了改造金人傳授知識，一轉頭都研究起新知識來氣。
“嗯，他說他是耀金……博士爺爺，什麼叫耀金呀？”心兒沒聽說過這個名字，聽上去金人還頗為自得，一副了不起的口吻。
“是他的製造材料，也是你黑心叔叔叫你來騙老頭子的寶貝！”零博士心明眼亮，看穿胖子後哪裡還會想不明白。
上了年紀的人都是一樣，孫子孫女想要什麼都不重要，沒有當爺爺的會和孩子計較，總好的東西永遠都是自己不喜歡的，都是留給孩子的。怪異如零博士也不會例外。
“沒有嘛……”心兒小臉紅撲撲的，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
“有也不要緊，爺爺一會兒都會教你的，你也要自己動手做明白嗎？繼續聽講。”零博士很少觸碰別人，極強的自我保護意識也就眼前這個豆芽菜能例外，摸了摸心兒的辮子，繼續教起傀儡的結構和符文。
心兒學得並不慢，加上金人時不時能說上一句，小女孩很快就瞭解了傀儡的大致組成。
說穿了這也是一項人體仿生技術，只是區別於完全模擬人類，傀儡的變化更加複雜，可適應的環境也更加繁多。越是厲害的傀儡越是需要多重系統支援，內部的零件構造也就越複雜，比如金人內部就有一個小小的人造亞空間。
為什麼零博士的傀儡那麼厲害，除了材料之外，和普通傀儡最大的區別就是人造亞空間技術。金人能容那下三百立方米的武器和部件，這是普通傀儡望塵莫及的。
而符文的出現又一次加強了這項技術。零博士現在發現的符文就有五六十種不同功能，主要分為連線、傳導、轉換、儲藏和和記憶幾大類，每一種都需要專門的特殊材質。
就拿石之嶽領主來說，儲存能量的符文是刻在白玉上，關節處的連線符文是雞血石，用作攻擊的屬性轉化符文是在金剛石、玉髓上，而記憶修複則大多需要鑽石、祖母綠之類的單晶體礦石。
這還只是石之嶽領主身上發現的，冰之川領主可不是石頭怪，冰川環境下所需的也和石之嶽不同，符文的奧妙遠不止零博士眼前這些。
心兒在家學習，胖子則踏上了一個人的旅程。第一站雖然是瀾之海，可陳亦鋒的當務之急還是禦虛。光影出現說明禦虛還沒完全損毀，悲風也沒有消亡，這才是胖子依為泰山的憑靠。要是悲風在這胖子早就玩死曲了，靈者厲害的可不是陰謀詭計。
恢複智力的陳亦鋒花了一整晚回憶往事，最讓他在意的就是從虛擬場景返回時發生的事。那個自稱是神的家夥說了好幾句話，其中關於神器的那句無疑就是在說禦虛。
神器處於蟄伏期像是垃圾，靜待時機必將破繭化蝶。言下之意就是禦虛斷裂只是暫時的，過不了多久就有恢複甚至蛻變的一天，就是他那句話讓陳亦鋒更有信心。
而後半句又說蒙塵不在於外而在其內，鋒刃無需踏遍尋覓近在眼前。胖子一知半解卻也隱約猜出些大概，無非就是說自己太弱配不上禦虛唄，而後半句修理辦法近在眼前才是他在意的。
眼前是哪裡？陳亦鋒理解就是這片放逐之地。放逐之地誰能修好禦虛？如果不是成了精的戾獸，那剩下的只有一人，要是零博士能修好他們也不用天天被追殺逃命了，陳亦鋒甚至隱約覺得修複禦虛還和自然之力有關。
帶著許多猜測，胖子一路趕往瀾之海，幾天時間從南到北幾乎都跑了個遍，越是檢視越是堅信他的猜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