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存疑慮,考慮到變異體的智慧,或許有什麼後手招數存在,胖子小心翼翼甚至開啟了石守拙保護自己,這才再次舉劍沖向馬群。
和先前一模一樣,馬群一被胖子沖殺便四處散開,這是這一會紅了眼拼命的三足馬更多了,陳亦鋒撤去石守拙還一陣廝殺,地上留下的三足馬屍骸不計其數,光是晶石就得有上百點的收入。
最終馬群又一次被殺散開去,只留下不到三十匹逃散開去,胖子等在原地觀察著地上的屍體,眉頭鎖得更緊了。確實是變異體無疑,不存在什麼分身、幻想消耗對手的可能,可為什麼這些怪物能活命不要,偏偏就一次次的跑來送死?
不等陳亦鋒多想,剛逃開的最後一些三足馬重新奔了回來,明明先前還是奔向四面八方,可轉眼間又彙集在了一起。陳亦鋒心裡的疑慮更重起來。
這一次胖子沒有再出手,手中的寶劍一閃而過,雲霧裹攜著陳亦鋒的身體輕輕飄了起來。看準時機翻身上馬背,不會騎馬的胖子瞬間被巔得七葷八素,除了死死緊貼之外做不出任何舉動來。
身下的三足馬奮力狂奔,那身硬甲膈得人生疼,胖子腹中空空卻仍是翻江倒海,趴在馬脖子上幹嘔,差點吐出苦膽水來。
好不容易平靜了一些,隨便往周圍一看,陳亦鋒就發現了古怪的緣由。任憑三足馬往那個方向逃竄,最終都會出現在最開始的地方,胖子竟然在大半天遇上鬼打牆了!
這一下陳亦鋒心中的疑慮盡數散去,難怪自己跟著地圖都走不出去,難怪三足馬一次次返回沖鋒,更本就是這片商業區出了問題。
一念到則百念通,說什麼鬼神之事太扯了,論起人為,能有這本事的人胖子還真知道一位——喪鐘七色冢的橙冢首領,犬空囚。
胖子見識過犬空囚的困術,太玄經的本事對於總有靈力的陳亦鋒不算什麼,可對現在的胖子就是要了親命,他身邊只有禦虛一物,哪有可能破開太玄經!
越想越覺得靠譜,胖子甚至都找到了犬空囚的動機。他刺殺零博士失敗,一起的赤發女人生死不明,任務失敗就這麼回去斷然沒好果子吃。估計是也聽到零博士消失前留下的口信,約定照舊,這才盯上了自己想釣出後邊的零博士。
胖子也知道自己這些天晃來晃去實在太墨跡了,估計拖延久了磨光犬空囚的耐性,這才趁自己一人之時出手,逼問自己的同時試著引出零博士。
胖子是個很難相信人的陰謀論者,所以才能一次次洞察處身邊的詭計,就算是溫良也懷疑了許久。可偏偏就是錯少對多,讓他眼前一亮的捨己為人不常有,損人利己卻到處都是。
這一次,又被陳亦鋒猜出了個大概,只是犬空囚的目的光是零博士,還有胖子手中的禦虛。他覬覦能讓普通人變得厲害無比的神器。
不遠處山丘上站著的正是犬空囚,衣衫襤褸,渾身都是血跡,除了外形還能看出個人形之外,簡直和怪物無異。不難想象,他是經歷了多麼殘酷的廝殺才得以逃脫性命。
犬空囚望向下方的商場公園,眼中全是陰霾,眼前的胖子是他的保命符,沒有他兩邊人都會要了自己的命嗎,他堂堂七色冢首領,竟然被一個地球人類逼迫到如此地步!一看胖子還有閑情逸緻騎馬亂竄,更覺怫然不悅。面目猙獰,把牙一咬,臉上的傷疤蠕動了幾寸,手中方方正正的盒子猛地朝商場大樓丟去。
“嗡。”陳亦鋒騎在馬背上沒由來覺得一陣耳鳴,捂了好久耳朵才算是恢複正常。
只是再抬頭想四周找破綻之時,大地的震動變得更加劇烈起來。
“吼......嗚!”越來越多的咆哮聲從四面八方湧來,半空中已經能找見飛禽的身影。胖子心裡一涼,後背冷汗不停往外冒。
最怕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陳亦鋒破不了困陣,唯一的希望就是在陣中攻擊甚至殺死犬空囚,可犬空囚謹慎非常,完全不給胖子任何可乘之機。人海車輪戰,這是要把他活活累死!
看著已經出現在眼前的第一隻巨大犀牛,胖子連咽口水的力氣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