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而且我自己很難修習。”悲風搖了搖頭，胖子的運勢一向很糟。能量一守恆，全便宜了身邊的人，比如現在的悲風。
“靈力是什麼？從何而來？這些我一概不知。玄能和禦虛裡頭靈力的結構有些類似，但怎麼轉換我也得研究研究。你體內什麼能量都沒有，怕是……”悲風不想再打擊胖子，有時候想想陳亦鋒卻是挺慘的。
悲風有了新玩具，連醜醜和小咪啞都顧不上，扔下胖子的口糧就把他們趕了出來，獨自一人研究起禦虛的靈力。
醜醜和小咪啞反正一個呆一個萌，跑去哪裡都吃得開，胖子也不必費心，一個人坐在篝火邊上等外出的人回來。
頭一批迴來的伍嵐和羅鳴，軍人行事都有計劃，正好是踩著飯點回來的。除了帶出去的大半之外隊員，一同回來的還有五六十張生面孔。今天老五和眼鏡進城招兵買馬去了，福利要求清清楚楚，經過層層篩選還是留下了許多人。林子裡那場戰鬥隊伍損失了不少，趁現在形勢好趕緊補充一些。
胖子只來得及和兩位主官打個招呼，伍嵐就被緊跟回來的桃子粘著問東問西，只是不知道桃子就這麼擅離職守，會不會被寒雪怪罪。
“怎麼樣，我林如萱的名字可堪入耳？”林如萱回來地較晚，城外部隊的行動得有她統一吩咐。哪家該抓，哪家該殺，末世教的場地查封，青龍會的老巢剿滅。沒有半天功夫真做不完，林如萱回來的時候，城裡的善後工作依舊還沒結束。
“表妹好本事。真是讓人大開眼界！”胖子被孟嬌嬌暴揍又被悲風趕出來，對同樣的雌性的生物不敢再得罪，變得嘴甜人諂媚。
“別亂認親戚。”只要一沒事，這小姨子立馬就翻臉不認人。明明還只是個小姑娘，卻總讓陳亦鋒奈何不得。
“林小姐，不知城裡目前怎麼樣了？”胖子不開玩笑，一本正經道。
“根據多方查證，已經確定和末世教有勾結的大家族四家，中小家族二十有餘，依據情節程度已經分別處理。青龍會幾乎全滅，剩下些漏網之魚也已經開始海捕，他們無處可逃也就這幾日了。”林如萱雖是女兒身，卻有不輸男人的氣概。言辭中生殺予奪智珠在握，半點沒有對生命的感嘆，光是這一點，胖子就比不上女孩。
“希望能稍微彌補他們自己做下的孽吧。”胖子嘆了句。
“末世教幾乎被連根拔起，你之前提到的倆女性異能者也被找出來了。只是末世上師卻再沒見過。”林如萱沒理會胖子的心思，她還在盤算著城裡善後的成果。這裡的部隊也不是鐵板一塊，裡頭同樣有末世教的同黨，林家大小姐不會告訴胖子細節。說得直白些，這是鏟除異己鞏固林家地位的機會，和林家親近的軍官此刻自然扶搖直上。
“那人也就是個傀儡騙子。不重要。”胖子沒在意，他見過末世上師，連異能都沒有隻是個尋常人罷了。
“民眾那邊你讓我交給夏雪她們，一會兒問她們吧。”說完林如萱就要離開，忙了這麼久女孩也還沒吃晚飯。
“誒等等，這就完了？讓你找昏獸的線索找到了嗎？”胖子連聲喊住林如萱。陳亦鋒就是萬事要搞個明白的人，昏獸的事他連一點兒猜測都沒有，本以為幕後之人出現就會水落石出，哪知道史博文到死也沒機會交代清楚。胖子好奇心重，隱約覺得這裡頭還有事兒，非要弄個清楚不可。
“士兵說昏獸是一隻山一樣的大怪物，是一個月前來到連雲。據說怪物威力無比巨大，每天攻擊城市幾個小時卻不攻破，直到末世上師出現才消停。”部隊忌憚怪物，一直駐紮在城外的防區戒備，對末世上師的態度也寬鬆了許多。
“比醜醜厲害？”胖子一愣，還真有軍隊對付不了的怪物。史博文怎麼做到控制變異體的？人造高階變異體？
“據說是的。怪物連半米厚的強化合金城門都能砸成碎片。”林如萱不知道醜醜的實力，但光是體型大狗已經輸了。
“我知道了......辛苦了。那巨傘菇湯味道很好，我讓小咪啞再給你加些瓊漿，對你的異能有幫助。”
“那就謝謝姐夫咯。”女孩眼底閃過一絲這個年紀該有的喜悅，快步跑去弄湯喝。
昏獸、末世教、外星人......一切明明都解開了，胖子總覺得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麼。
“今天的表演可夠浮誇的。哪有這樣的反派。”本來已經準備休息了，胖子沒想到這麼晚寒雪還是趕了過來，重新燃起小堆篝火，向悲風求了半天討了分飯菜遞給寒雪。變異體肉早就被吃完了，只剩下最後一點巨傘菇湯。
“畢竟沒有當壞人的天賦。”胖子硬是把最後“不像你”仨字給嚥了下去。看著平劉海在火堆前吃飯，陳亦鋒心中寧靜了許多。
“你何必這樣。我坑蒙拐騙你還幫我。”寒雪收獲算是最大的。或者應該說女人們的收獲。
戳穿兩個邪教的陰謀、解救廣場民眾、消滅青龍會勢力，每一件都是天大的功勞，每一件都是深入民心的義舉。胖子把這些任務分給了寒雪和林如萱，等於把功勞給了軍隊和女人們。被胖子這麼一搞，女人們在連雲城算是徹底站住了腳。
“總比不認識的人放心。有悲風在，你敢做壞事嗎？”胖子問的很俏皮，寒雪卻不懷疑胖子除惡的決心。這個小男人就是這樣，平時人畜無害甚至唯唯諾諾，可就是看不得可憐人再受欺負。在監獄是這樣，在連雲還是這樣。
只有弱者，才能體會弱者的辛酸艱難。胖子從來都是弱者。
寒雪笑了笑，攏了攏吹在耳邊的散發。這家夥真是個心軟的人，桃子挨的那巴掌別人不清楚，她寒雪還不明白嗎。
“這個恩情我記下了，哎，好像已經欠你許多了。”寒雪有些感慨，當初自己還猶豫過要不要除掉胖子，沒想到最後成就自己的竟然是這自作聰明的小家夥。“連雲的民眾不再迷信教派，只要市政重新步入軌道，老百姓的日子會好過起來的。”
胖子又想起了昏獸，怪物不除，日子怎麼好過。
“吃完休息吧，你和悲風睡裡頭。明還有的忙。”胖子抱著大狗就地躺下，沒多久鼾聲響起。
胖子果然比較讓人放心啊，真是太適合做閨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