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姐你還在啊。”胖子有點尷尬。悲風一門心思在竹竿的頭顱裡,要不是胖子一直盯著,說不準都切開看看那太玄經。她能讀取人潛意識的記憶,但是很模糊,很費力。
“等你啊。”寒雪笑得很和煦,這張臉沒有當晚的美豔,胖子倒是更覺親切。才這麼十來分鐘的功夫,醜醜和小咪啞都已經接受了寒雪,讓女人抱著也沒有反抗,而是齊齊眯著眼,享受著手指上傳來的輕柔。
叛徒!胖子覺得有必要開始對身邊的小家夥們開始進行思想品德教育了,別來個人就把自己給忘了。
胖子還是不大敢去招惹這女人,裝模作樣勘查林如萱傷勢,故意走到另一邊離寒雪老遠。寒雪什麼心思如何看不出,裝作不在意繼續逗弄懷裡的小家夥們,只是他倆都有靠近胖子的趨勢。
陳亦鋒沒想到自己裝作檢視,還真看出了點端倪來。難怪女孩醒不過來,裝睡之人哪裡叫得醒。
胖子也不是老實人,林如萱的舉動讓他也起了壞心思,加上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的寒雪也在一旁,玩起來說不得會很有意思呢。
“小雪姐,你看這妹妹臉這麼白,手還細嫩,反正她也醒不過來了,咱們把她做成標本吧?我聽說人皮做的標本百年不腐,沒事的時候拿出來摸摸玩玩也挺好對吧?”
寒雪嘴角翹了翹,女孩拙劣的表演也就騙騙胖子,這裡恐怕他是最後一個知曉的。林子裡蘇無念哪裡是讓寒雪轉告,就是親自說給裝死的林如萱聽的,只是被他這麼一個“禍起蕭牆”,女孩更是不敢醒來。誰知道身邊的人會不會有問題。
“做標本工序很是繁瑣。我想想......要剝皮浸泡,去除血肉內髒,幹燥骨架填充空隙,還要用碳酸還軟面板,再用細線固定,插針、站姿、幹燥、防腐......你若要最完好的,就得從屁股上開始扒起。”寒雪蔫壞,把動物標本的流程詳盡說了出來。聽得陳亦鋒一愣一愣,倒是擔架上的女孩兩腿並地更緊,屁股死死壓在軟榻上。
“真的?還有這講究?”胖子不明所以,覺得新奇差點想把女孩翻過身來看看,還是寒雪狠狠一個白眼甩過來才正常,想起自己好像是在嚇女孩。
“那是自然。現在還不能動手,萬一她醒了掙紮會破壞面板。最好用毒氣或者水銀,這樣才不傷表皮。”寒雪只覺得陪胖子玩有趣,有求於這樣的殘障兒童,總好過那些個卑劣小人。
“用毒會影響體表的顏色,汞、砷之類的重金屬中毒更是,身體會大面積出現斑疹、潰瘍。如果非要用毒就用一氧化碳,我也想死後還是櫻桃紅色,能好看些。你說的是殺昆蟲做標本的法子,大!姐!姐!”林如萱突然坐起身來,把一旁的胖子給嚇倒下去,打屁股摔在地上,剛好坐到跑過來的醜醜,兩個胖東西滾成了一團。
寒雪剛想開口,就看見這搞笑的一幕,一肚子話都嚥了下去,咯吱咯吱笑了起來。似乎和胖子在一起,她沒再思量過後面的算計,這樣沒心沒肺的日子,好像也挺有意思。
林如萱是落差最大的,她一直擔心身邊的這個男人有歹心,只是受傷嚴重能量又耗盡,只得時刻防備著胖子。結果自己一睜眼就看見這家夥出了糗,摔倒不算還和大笨狗玩鬧了起來,兩個在地上打滾的圓球球都成了泥孩子。不知不覺,心裡的戒備放下了許多,這麼二的家夥當反派還能活嗎?
“醜醜你給我走!”胖子也是有苦難言,他倒是想爬起身來,這蠢狗又以為是新遊戲,竟然變大坐在胖子身上,真是現世報馬上就還了回來。被一條狗給欺負了,胖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最後還是寒雪看不過去了,這主人頭頭也太可憐了些,似乎誰都能拿捏他。這才上前拍拍醜醜的大腦袋,張開雙手,醜醜又重新變成巴掌大小,奶聲奶氣地提溜跑進寒雪懷裡。
“臭不要臉的,你有種就這麼小!我們決鬥!”胖子死要面子,看醜醜變小了立刻爬起來叫囂著,倒是把一邊的小咪啞逗樂了,興致勃勃抱著個大葫蘆也要玩鬧。
胖子蹭得竄出老遠,終於是老實了。明明說好耍林如萱的,怎麼最後被針對的總是自己。
“說說吧小丫頭,叫什麼?不老實姐姐就把你做成昆蟲標本。”寒雪沒忘記女孩故意喊她大姐姐,既然胖子不開口,悲風不在意,小心眼便悄悄報複起來。
“我可不怕你。外面都是兩大軍區計程車兵,你嚇不了我。”林如萱鎮定非常,就算有人要還她也不敢明著動手,否則何必假託青衣盜出手。此人一定是軍中高官,說不定和他們林家頗有淵源。
“我們沒有惡意。你知道涅槃吧?想必你也是那二十七位的子嗣。我的女朋友和你一樣,都是五朵金花之一。”胖子沒打算圖謀女孩什麼,連旁敲側擊都沒有,開口就讓女孩安下心。
五朵金花只是秦老總給取的笑稱,林如萱並不清楚,但是涅槃計劃她卻清楚無比。既然這胖子能清楚說出二十七人,如果不是野心深重,那就真是可以放心的自己人了。林如萱不敢輕易相信,不言不語裝傻充愣。
“你肩膀的紋身我見過,我女朋友腳腕上有個一模一樣的,我也是這才知道你。”胖子知道這事重大異常,換作自己也不會輕易相信,說出來無非是讓女孩稍微安下些心,“你可能不認識,她叫唐舒婷,比你矮一些些。”
“婷婷表姐?你是婷婷表姐的......男朋友!”這回被嚇到的成了林如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