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霧化和精神攻擊是厲害,不過......”嚴山以為飛刀還是虛影,沒有防備,不料這一回竟是真的玄器。一時間臉上、身上被劃破一道道口子。
“你跑得了嗎?我就是大地!”嚴山臉色陰沉,身體石化傷口馬上癒合了起來。周圍的石土一下子聚集起來,把女孩原來的地方埋成了小山丘。石頭散去,林如萱倒在地上,嘴裡吐著鮮血。
“死!”嚴山還沒開口,他的臺詞就被搶了。竹竿夾著兩人沖了上來,夏雪的助戰儀有標記作用,幫著陳瑾找到了逃走的嚴山。
“瘋狗還沒死。”嚴山也煩了,看了眼後邊追來的飛天虎臉色更是陰沉。蒼蠅實在太掃興了。
瘋狂的竹竿使不出地藏十色光,只能偶爾打出幾道威力不下的紅芒,嚴山一邊防守,一邊等待時機。何凱沒辦法,跟著陳瑾一起沖上去,手裡的圈套也是拳風四起。他也恨嚴山,拋開殺人劫道不談,不是他孟嬌嬌也不必受傷。
夏雪觀察了一會兒,發現了嚴山的古怪。立刻遁得老遠,站在外面仔細看著。這嚴山絕不是普通盜匪那麼簡單!
“竹竿別上當!”老五急忙喊道,卻還是晚了。
嚴山眼見人都齊了,正是一舉消滅的好機會,也不再留手。周身包裹起厚厚的石甲,手中多了把流狀的泥刀。刀身橫掃而去,泥刀發出一陣厚重沉冗聲響,像極了寺廟的銅鐘,砍在竹竿身上,立刻帶起一片血光。
竹竿沒料到泥刀這般厲害,雙手成爪狠狠打去,可只帶過了一手的泥水。又一刀從背後砍來,在陳瑾背上劃開了道深重的口子。
何凱剛要幫忙,沒意識到身後又是一把無形而聚的泥刀,一拳還沒打下,就被劈倒在地,背後同樣是深深的口子。
兩人都還沒死,他們是餌,用來釣最後的伍嵐過來。嚴山嘴角翹了翹,他真的很懂人心。
伍嵐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傀儡的能量又快耗盡,變陣是不可能了,只得一邊靠飛天虎纏鬥,一邊尋找契機。嚴山知道這傀儡本事有多大,自然不會傻到被纏住,一把泥刀又一次悄無聲息出現在了伍嵐身後。
老五時刻防備,等的就是這一機會。身子不退反進,猛地向前跟上傀儡,借傀儡的身軀擋下了泥刀,右手童子切欺身壓上,對著嚴山一刀劈下。
嚴山還在冷笑,他真的太懂人心了,什麼樣的人會做什麼樣的事,毫無例外。
忽然,伍嵐耳邊傳來整石塊的敲擊聲,音韻鏗鏘,竟有古樸蒼涼之感。等伍嵐回過神來,腰間已經被刺進一把石匕首,根本不知匕首從何而來。
“找死的便該死。”嚴山挽了挽衣袖,石稜從岩石中飛出,打向躺在地上的每一個該死之人。
“哈哈哈!師弟果真是你,你的四韻刀倒是半點不見生疏!”未見其人,兩米長的金屬柱子從林間飛了出來,嚴山大駭,飛身閃向一旁,躲過了腳下的巨坑。
“蘇無念!你怎麼能下山?”嚴山臉色都嚇得蒼白,倒不是怕這莽夫蘇無念,而是他背後整個......金玉門!
“不光是我。師兄弟們都下山了。你若是敢去靈兒在南都的舊邸,還能見上三師兄一面。”蘇無念不急不緩從林中走了出來,像是就不逢面的老友敘舊一樣扯著家長裡短,可嚴山手裡的泥刀石劍握得更緊了。
“那賤人還有臉下山?”嚴山怕歸怕,言語中更是狠辣,似乎有什麼不好的記憶。
“小胖子你終究還是來了。哈哈哈,某家早知這紛爭你無所避,二師兄看上的果真非凡。”蘇無念忽然大笑,聲音中有著難以掩蓋的憤怒,“你且照拂,某家今日便要清理門戶!”
陳亦鋒剛到就被點了名,茫然地看向四周。好家夥,連伍嵐加陳瑾都被放倒了,這青衣盜匪真是不簡單。
“太玄經!這裡果然有人會太玄經!”悲風在意的根本不是在場的......垃圾,她一直在找特殊的能量波動,剛剛就出現在這裡。
醜醜被胖子拍拍腦袋,飛身竄出去拖回了四名傷員,傷勢最重的是個陌生女孩。倒是夏雪看見來人是胖子,從樹後邊跑了過來,女人也好奇胖子身邊忽然多出來的超級打手們。
“某家不殺無名之輩。嚴無流!你也知道對不起首座師尊,連名字都不敢用了嗎?”蘇無念拔起鐵柱扛著肩頭,眼中殺機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