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功夫,寧水遙在竹竿的護送下終於到達了南都。看著眼前這荒涼慘敗卻保有生機的城市,寧水遙感慨萬千,總算是有一個暫時的安身之所了。
護士們激動萬分,三個女孩都不敢相信,自己從禽獸的魔抓中逃出來,竟然還能有安全到達南都的一天。看著門口排隊等著進城的人群,護士們心裡多了幾分安全感。
“已經到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的隊長這麼厲害,一定給你們安排了去處吧?”陳瑾這張和胖子是一家的,這兩天的功夫出現最多的話便是這句:你們隊長這麼厲害。有時候真覺得這個小心眼的家夥真像個小女人。
本來從太湖北上也就半天的車程,可是女孩比較多,陳瑾對地形也不熟悉,被怪物圍困了兩次也老實了。這一路上開開走走費了不少功夫,好在他手上的合金刀也是上好的助戰儀,防護能力優秀的一塌糊塗,倒也沒出現什麼傷亡。
“那是自然,你要去坐坐麼?竹竿姐姐!”寧水遙脾氣好都有些受不了這八婆性子,一路上姐姐姐姐地叫著竹竿。
“那就去坐坐唄。”陳瑾一點都沒聽出來女孩趕人的意思,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到女孩身前排著隊。
“這帥哥可真有意思,水遙妹妹你說他是不是看上誰了呀?”一個護士打趣著寧水遙,眼裡的揶揄說的不就是寧水遙自己麼。
“誰知道癩蛤蟆的心思呀,說不定人家呆井底不信邪非要見見隊長才罷休呢。”寧水遙雖然感謝竹竿,可對他的個性實在不感冒,新時代的優秀女性還治不了這小樣了?
陳瑾什麼都沒聽到,嘴裡吹著口哨,寧水遙站在後面聽了一會兒,旋律倒還不錯只是這首歌……
“呸!出國都去學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回來!”這是首比較好聽的英文小黃歌,女孩以前還真在電視裡見過。
現在她們排隊進入的只是南都極小的一個區域,和原來的整個城市比就渺小得微不足道了。南都周圍有部隊和民間組織,也能勉強對付些喪屍和變異體,不過出於防護與安全的考慮,清剿的進度很慢,現在也只有這一小片安全區。這個小型城中城被築起了高大的城牆,這種古老的防禦工事除了阻擋喪屍就只能擋住混亂的人群了。周圍都是巡邏計程車兵和進出的人流,大部分人都和她們幾個一樣,是從周圍陷落的城市逃難而來,臉上的疲憊和憂愁無可掩飾。
也偶爾有外出的人,除了被派遣到各處參與救援計程車兵,最多的是三三兩兩的探險者。知道了晶石好處以後,已經有第一批自發組成的冒險者外出探險,現在南都要處理的事太多了,這樣的小事也沒有部門出來組織,少些怪物總是好的。
檢查的程式很嚴苛,要進城所有的交通工具都得留在城外,每人隨身的武器也有嚴格限制,像竹竿那把合金刀就不能被帶進城。就連食物水這樣的必需品都是限量,說是怕攜帶病毒,以後管理層會統一配給。竹竿倒是無所謂,他有老五的軍官證就是槍都能帶進去何況一把刀,寧水遙心思細膩,看出了這幾個舉措裡的貓膩,有人要明目張膽的集權了。
寧水遙知道,這樣的亂世需要高效的管理體制,這可不是自由民主的時候。要讓更多人活下去得有一個英雄人物站出來統領全域性,只是亂世造就的不都是唐宗宋祖,更多的是盤踞四方的土霸王。
“你們是從哪裡來的?在南都還有親屬麼?行李都帶了什麼?武器和食物留下。”輪到竹竿和幾個女孩了,檢查計程車兵例行公事地說著。
竹竿一副愛答不理地樣子拽成了二五八萬,隨手扔過老五的軍官證和調令文書,一對鼻孔朝天看都不看那個士兵一眼,他是真不喜歡當兵的啊……
老五本來就是尉官了,又趕上了這樣的時候。南都的大佬沒什麼實際的幫助能給部隊,但是軍銜和待遇還不是隨便提麼?老五手下的人不少,加上那些被他救下來一直跟著他的有近百號人,人家又是正兒八經南都軍區服役五六年的老骨幹,以前青芽團的裝備又是最頂尖的,怎麼考慮他都是第一批被提拔的。
巡查計程車兵一看對方是上尉,立馬站起來敬禮,不管是有背景還是有戰功都不是自己可以怠慢的。說起來陳瑾不要臉的程度胖子真有的一比,他路上撿了個相機硬是把自己的相片列印出來,啪地貼在軍官證上,伍嵐的照片不知道被他扔哪個山溝溝裡去了。
陳瑾也不搭理,連回禮都懶得回,就這麼趾高氣昂地走進城去。這下把寧水遙給氣的呀,你裝就裝吧,好歹說一句我們也是一起的啊,這不是擺明給自己這些女孩難堪嗎?寧水遙牙癢癢眼裡冒火。
“下一個!”士兵面色很不好,可是不敢在長官面前發作,下一個就是寧水遙,她也知道自己要遭殃。只是這麼點小事兒就能難住聰明如斯的姑娘?不是就是背景麼?誰不會編似的。
“哪裡來的?南都有親屬嗎?”士兵聲音冷了不少,寧水遙身後的護士都有些害怕,周圍這麼多槍呢,萬一一句話沒說好動起手可怎麼辦?
“錢塘。黃濤黃公子從錢塘送我們回來的。”寧水遙不卑不亢,他一個小小上尉就可以不用檢查,寧水遙這麼大一張牌還擔心什麼?
“什麼黃濤李濤的,好好說!別想走關系!南都有親人朋友麼?”士兵的話讓寧水遙心頭一愣,對方沒聽過黃家?一路上寧水遙聽表弟大概說過,黃家在南都也算是不小的勢力,只是一它不是南都原生的,二它的範圍不在軍隊,這下也就難辦了。
“我認識唐家和孫家的姐姐,算是好朋友吧……”寧水遙試探著丟出更大的牌,只是她也不敢確定一個當兵的能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