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你也可以試試嘛。”竹竿也是油鹽不進。
“陳瑾,你回南都。”老五就真的試了試。
“哈哈哈,你可真逗。”竹竿嘲笑道,腳上猛地加快,丟下老五絕塵而去。竹竿的速度、耐力和敏捷可是連伍嵐都羨慕的。
“啊!不要!寧小......”狩獵者不想玩了,一刀把追了半晌的表弟看成兩半,腳下猛地發力想要解決掉最後五個女孩。
“砰!”一發子彈精準地在狩獵者胸口留下了個血洞,有些發黑的粘稠液體流淌下來,有些像原油。
“嘔吼!”子彈沒能讓狩獵者卻步,反倒是令他暴怒。狩獵者全力撲向女孩們,修長的合金刀已經斬出,女孩們全在攻擊範圍之內,逃無可逃。
“不!”為什麼沒有火沒有電!連同歸於盡的機會都沒有!寧水遙心裡哀嚎著。
換作是以前的她,現在一定會本能的往女孩們背後縮去,甚至推某個女孩一把。可是現在她變了,變得優柔寡斷,變得於心不忍......雖然沒有像明雅那樣,傻到救個人犧牲自己,可寧水遙還是拉了拉身邊護士們,把她們護在身後。算了,那就一起死吧......
“唰!”一刀落下,那個寧水遙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擋在眾人面前,被狩獵者攔腰斬斷!
“不......”寧水遙不知道為什麼,心頭發酸,鼻子發緊,有種熱淚盈眶的沖動。為什麼呀?都是非親非故,為什麼要擋這一刀啊......
“快走!”同一瞬,陳瑾已經提前一步到了戰場,眼前的狩獵者讓他壓力頗大,雙刀齊出用最快速度上前周旋。
“竹竿,你打下盤!”老五幾乎同一時刻也到了,一把有些長大的開山刀直擊怪物要害,雙目、咽喉、脊髓、後心、腰眼......一時間弄得狩獵者疲於招架,沒工夫再管女孩們。
寧水遙趁機搶回了陌生女孩的屍體,只有上半身,下半截在狩獵者腳邊她無法過去。
陌生女孩已經沒有生機了,只是手指抽動了一下,就再也無法動彈。護士們也很悲傷,這個和自己命運何其相似的女孩,可是甚至只逃離魔抓沒幾分鐘,已經躺在地上不動了。淚水從女孩們的臉上滑落,滴在那頭漂亮的長發間,滲入土地。
寧水遙來不及問女孩的名字,來不及問女孩家人在哪,女孩甚至沒有一件自己的衣服,現在穿著的還是寧水遙給她的,從把女孩救回來之後,一直恍恍惚惚的女孩從頭到尾只說了一句話“謝謝......”。
寧水遙想痴了,她有太多的好奇,太多的困惑,太多的不解想要問。可是......為什麼連個問的機會都不給!雙眼通紅,寧水瑤的心裡燃起了一團火,一團一旦出現就無法被熄滅的火。怪物,又是怪物,無休止的怪物!
寧水遙要報仇,要為了女孩,為了護士們,為了更多千千萬萬的可憐人複仇!就從眼前的狩獵者開始吧。
緊了緊手裡的晶石,女孩說到底不是胖子,她不開貿貿然沖上去拼命。她沒有胖子的急智和好運,所以她更需要智慧。已經有十來個戰士在遠端支援著老五和竹竿,和狩獵者的近身搏鬥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的,也只有竹竿的敏捷和老五的經驗才不會被狩獵者一下砍死,上去再多人只會礙事和送死。
“你們有火焰噴射器嗎?有辦法讓它著火嗎?”寧水遙抓著一個遠處開槍的戰士問道。
“你別擔心,我們會解決的。”戰士安撫了下女孩,繼續瞄準。這種敵友靠近的情況下,很難射擊,士兵都是瞄半天才開一槍,子彈除非打在傷口上,否則對狩獵者也沒什麼影響。
“你們殺不死它的,我有辦法!”寧水遙沖著戰局中的伍嵐和陳瑾喊道,她也看出來了,這兩個最強的才是隊伍的領導者。
伍嵐回頭看了女孩一眼,又一刀砍向怪物的心口,被合金刀擋住。竹竿趁機竄到怪物背後,雙刃刺向狩獵者脖頸,卻依舊沒法破開那堅韌的肌肉,這在面板上留下了兩道血痕。
“嘔吼!”狩獵者被弄得不厭其煩,遠處的狙擊槍時不時在它身上留下個口子,狩獵者開始變得暴躁起來,也不防禦,拼命地進攻。
“聽她的!快去!”老五喊了聲,更加疲於應付狩獵者。原本老五就是依靠攻其必救的經驗來和狩獵者周旋,這些它一亂來,老五漸漸開始招架不住了。一旁的竹竿也沒法造成過多幹擾,伍嵐沒法子,只好相信這個陌生女人了。
“拿來了,你要的汽油和火焰碰射器。”戰士飛快跑到寧水遙身邊開口道,他也看出來伍教官的情況不好了。
“灑一圈汽油,把它困住。多灑些,灑寬些。別讓這畜生跑了。等他們倆跑回來,你把剩下的汽油盡量潑怪物身上,記住潑完就跑。你朝怪物或者汽油點火,我不太懂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讓它在火圈裡就好,同樣趕緊跑。”寧水遙叮囑著,她的計劃就是效仿陳亦鋒的,只是工具更完善,危險性更小。
“誰投擲最準?這個最重要。”寧水遙拿出了白色晶石,正好羅鳴趕下來,接過晶石聽女孩囑咐,“這個晶石遇火會爆炸,威力不大可對怪物有奇效,一定要扔到怪物身上。還有大家千萬跑遠些,怪物被炸後可能不會馬上死亡,但會變得極其脆弱,別讓他再跑了。”寧水遙整個計劃說完,很快被戰士們去執行了。
呼……寧水遙長出一口氣,這是她頭一回獨自處理這種危急狀況,雖然有了很大的把握女孩仍是不自覺顫抖起來,這種生死一瞬地決策感讓她有些著迷。
此時的寧水遙不會想到,經過了這一次之後,她的人生會出現怎樣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