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爾將我們分開,這裡是領主地界,都是吸血鬼,我擔心她會受傷。可是又想著納爾覺得我還有用,應該不會任由別人對她下手,
我還在猜測納爾要怎麼對付我,結果衛拓就跑過來,要帶我離開。
從衛拓和納爾的對話中,我才知道,衛玊原來是想把我安排進入競技場。
貴族間的遊戲。我知道這個。
以我的力量當然不怕。但是為了不被看出來,可能需要受點傷了。
我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反倒是衛拓一直糾纏。
只是,納爾對待衛拓顯得非常遊刃有餘。他一點都不擔心弗力家的這位二少爺,轉身就走了。
也或許是因為衛拓聒噪。
衛拓跟著到了競技場內部,可他一點用都沒有。被其餘吸血鬼押著,也沒辦法反抗。
我進入競技場,立刻就感受到裡面彌漫的死亡味道。
打鬥留下的痕跡、被鮮血反複浸染的地方……
如果我當初真的藉由衛拓進入三區,說不定,遭到的就是這個待遇。
對於純種而言,混血的卑賤與生俱來。原始血脈和十二貴族高高在上,其餘的吸血鬼,都只能是他們的螻蟻。
我站在競技場中央,抬頭發現了她。她身邊的是一區的兩個吸血鬼,以前打過一架的兩個家夥。
我並不擔心納爾會壓制不住他們。
我擁有格瓦諾後,把衛玊調查了一遍,對於跟隨他左右的納爾,也瞭解了一些。
納爾跟在衛玊身邊幾百年,剛好對得上一區神秘貴族消失的時間。如果不出所料,一區的三個統治貴族,其中有一位就是納爾。至於他為什麼放棄自己的領地,跟在衛玊身邊,我也不感興趣。
反正對於吸血鬼而言,漫長的生命,想要嘗試什麼樣的生活,也只是一個念頭的事情。
我的視線離不開她,想要告訴她我沒事。
艾伯大路上,沒有人能是我的對手。盡管我不能說,可也希望她能夠安心。
原始血脈間的娛樂十分無趣,他們放了一些獅子進來。
我忍耐的受了幾下傷,就把它們都解決了。
只是解決它們後,有又個吸血鬼進入競技場。
他法力不高,但身手詭異,還挺稀奇。
除了他太慢。
再詭異的身手,都能被我一眼看穿。
就是因為,吸血鬼的力量有絕對壓制,所以才會有無數吸血鬼追求著純粹的力量。
人類和驅魔人,可以透過努力,而改變自己,提升自己的能力。可吸血鬼不能,一個血脈,就已經拉開了永遠的距離。每一個吸血鬼的強大,身後都背負了無數的血債。
我控制著力量,解決掉了那個吸血鬼。
身上受的傷,沒問題。但是沒金幣買血,肚子有點餓了。
納爾給的血來歷不明,我怕惹怒聖主,一直沒喝。這些天來,我都是晚上去搭木屋的時候,用動物的血緩解饑餓感。但是一番打鬥,消耗了太多的法力……
我知道納爾的試探不會到此為止,所以我將力量壓制,沒讓自己的傷口太快癒合。
我進入房間,做的一件事,就是脫下手腕的項鏈。
我知道,我的手上,即將沾滿鮮血。
這是我的珍寶,它幹幹淨淨,我沒有任何資格弄髒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