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唐若文，那個一直沒在我課上出現的學生？”林若凰的神色看上去沒有絲毫的怒氣，反而帶著好奇的笑色，柔和的點點頭。
“對不起，老師。”唐若文神色坦然，因為在她的心中早已分出了輕重，有了取捨。
她是個果然的女孩子，從小就是如此的堅毅。
“若文，素手摧花印修煉的怎麼樣？”林諾抽空湊到了唐若文身邊關心到。
“不得其法，怕是無法透過考核了。”唐若文笑色從容淡若。
林諾神色略微一僵，嘴角牽動不自然的弧度，終究什麼也沒說，心中浮現淡淡的冷意，被開除也好，等他修行有成，唐若文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難不成還能拒絕他嗎？
“諸位既然難得全員到齊，那麼考核武學這一項就算是本次聚會的助興節目吧。”
林若凰行到場中央，抬手，一面石碑落在場中，考核開始！
咚——
石碑略微一震，泛起淡淡的光華，第一個上前的林諾胸有成竹的過關，從容將手掌從石碑上移開。
“下一個！”林若凰朗聲。
“菲晴川，透過！”
“落雨夜，透過！”
····
望著身前排隊的人影越來越少，唐若文深吸一口氣，堅定的走了過去，隨著她這一動，場中早已經準備好戲謔目光同學們頓時眼神齊聚了過來。
“我不信，她能夠透過！”
“林老師親自講解其中要點，我都差點沒能領悟，唐若文不過是看了其他同學的筆記，不可能的。”
人群中各色人等都有，多少冷漠看戲，也有些人幸災樂禍起來。
···
“木老頭，你此舉到底什麼意思，所有人都是一月考核時間，這個看上去資質並不是特別好的班，你為什麼定下三天的考核時間？”
“沒什麼，就是看看這些人中有沒有能夠在壓力下突破的好苗子。”
“木老頭，考核失敗，真的要淘汰？學院招收幾個有資質的學生實在是不容易啊。”
山巔之上，雲霧之中，林若凰都無法感知到的地方，幾個寧夕非常熟悉，時常出現在網咖中的白發老者皺眉交談。
“其實，我從來不提倡向學院這般廣泛的招生，只有真正值得培養的天才才值得關注，其餘人開除就開除了吧。”
···
運氣、起手、彙聚！
唐若文看上去就沒有任何力道的手掌擊在石碑上，最終的結果也和此時毫無反應的石碑一樣，失敗！
考核，失敗！
即便心中早就做好了準備，真的迎來這樣結果的時候，唐若文還是輕輕咬了咬嘴唇，心情複雜。
“老師，對不起。我失敗了。”
唐若文轉身，躬身行禮，她知道，最後一次開口稱謂老師了。
別了，修行世界！
唐若文很自覺，直接向著鏡月湖之外行去，這場聚會，與她無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