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棄劍沉默。
“果然不能小覷天下英才,區區一個上官雲破就逼得你們師兄弟這般狼狽。”空修感嘆,飛刀絕技最是傷神,傷勢非同小可,需要休養很長時間呢,頓時苦著小臉不開心。
“知足吧。”熾棄劍搖頭。
上官雲破千載難逢的晉升契機被空修一刀斬滅不說,更是傷及對方神魂,對方的傷勢比空修嚴重十倍不止,若是不好好休養有可能出現修為跌落的危機。
真別說,那一刀,真解氣!
“上官雲破的確是個可怕的對手,從始至終都沒有施展上官家族的奪命絕技就把逼得師兄幾乎動用無情劍,能夠自創落日拳法的他,天資到底何等可怕?”
空修閑不住,傷勢才略微好轉就喋喋不休起來,沒人搭理也能自言自語半天。
尤其是想到當時對方正處於晉升的蛻變時期,他就小臉不甘,難道對方的天資真的這般可怕?年紀輕輕就要摸到沖虛境的門檻了。
雖說那樣的機遇不一定就代表立刻就會沖上更高境界,最起碼能夠松動那一層桎梏。
“你十八歲。他二十五歲。”熾棄劍冷眼看了一眼空修。
空修撓了撓頭,瞬間恢複自信,旋即閑不住的目光就看到了身邊的寧夕,頓時豎起大拇指。
“我最佩服的就是寧兄,修為差距那上官雲破這麼多,但是卻有膽氣直面,甚至挑釁,完全置生死與度外,我輩楷模!”
寧夕抬了抬眼,不置可否。
他真的無腦嗎?
自然不是,實際上十丈之內那種奇妙的感覺始終縈繞,他甚至懷疑即便是飛刀神技在他面前十丈都會失效,只是此事,卻是不好印證,畢竟失敗的後果有點可怕。
夜晚來臨。
濃黑之色遮掩天穹和大地,萬物和山川,唯獨無法遮掩寧夕心中再也按捺不住的火熱之心,好奇心冒出來,坐立不安。
“這位寧兄怕是心中有些緊要的事情啊。”空修不傻,嘀咕了一句,倒是他身邊的熾棄劍早就看到寧夕的異樣卻絲毫不關心。
他的心中暫時只有劍···還有那道模糊的身影。
即便是空修,若不是因為師門淵源的關系,他也未必會正視、並非生性自傲,只是一心向道,再無旁騖。
“劍道純粹之意,那柳輕煙便成了你心中的業障。此關不過,再難寸進。”這是熾棄劍一年前下山時那位劍神師尊微笑的斷語。
熾棄劍茫然,師尊並未說過此關如何破。
斷情?熾棄劍不捨!
不斷?想到那道清絕女子,他又微微嘆氣。
空修和熾棄劍閉目養神的時候,寧夕趁著夜色離開,徑直走遠。
當然,從未想過任何掩飾行跡的寧夕自然不會逃過那兩人的感知,在他離去的同時,空修和熾棄劍疑惑的睜開眼睛。
“他——”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兩雙眼睛重新閉合。
此時,寧夕很隨意的扯下一塊黑布蒙在臉上,更加隨意向著山林間漫無目的選擇一個方向的篝火亮光處行去。
正如他猜測的那般,沒多久就在篝火處尋到了修行之人,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事情是,遇到的人算是半個熟人,正是白天呵斥他的盡千裡。
熟人好辦事。
寧夕嘴角微動,身影消失,鬼魅般前行。
當然,這種鬼魅速度與熾棄劍的顯然有著本質不同,劍神傳人的速度不是地域的限制,而寧夕十丈領域之中疾馳,每次最多十丈,以此推行。
“斬塵初階,應該可以。”寧夕這麼決斷的時候,不小心腳下踩斷了樹枝。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