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我說的就是那麼一回事。”又對許姨娘說道:“娘,你想想,你來林府的時候,外公他們給了你多少嫁妝,爹又是怎麼對你的。
他跟你提過嫁妝的事了沒有?你要管家,爹是不是也縱容著你,如今為了一點嫁妝就跟爹對上,娘往後還有幾十年,你要怎麼過?”
林清月說的確實是事實,但她也有自己的考慮。
林清喜是馬上就要出閣了,她還要留在府裡的,一旦許姨娘失寵,那她這個女兒估計也沒有多好過。
之前許姨娘計劃弄死李氏,她心裡是贊成的,因為林甫不會馬上就娶別的女人,那個位置就是許姨娘的,那他們做女兒的身份就有有變化。
可如今事情敗露,事情是誰做的,她都能想得出來,別人都不是傻子。
剛剛林甫在外面也說得很清楚,言行之間就是在說許姨娘他們幹的醜事,她不能讓許姨娘一直錯下去。
不過估計等李氏緩過氣來,許姨娘也沒有好日子過,林清月暗道。
“對,清月你說的對,剛剛我就不怪惹你父親發火的。”許姨娘就道。
她們這樣內宅婦人,倚重的不過就是男人的疼愛,當那種縱容沒有了,她的路也走到頭了。
更何況她自己也不再年輕。
林甫氣沖沖回去就坐到李氏的床邊。
“老爺你這是怎麼了?”李氏就問,剛剛出去還好好,怎麼一會兒就成這樣了?
“哎,都怪我以前縱容她,剛剛去她房裡說得好好的,她突然就跟我說起三姐兒的嫁妝來,要要把老七的上次分一份。”
“老爺你答應了?”李氏就問。
“我哪能答應,那是老七用自己的命換來的,人心都是肉長的,我能做出那事來?”林甫拍著大腿說道。
“算你有點良心,虧得老七剛剛才給了你一千兩還賭債。”李氏就跟他開啟玩笑來。
許姨娘想老七東西,想都不要想,她這一關都過不了。
“哎,你別說那一千兩了,賞賜要不成,她又跟我要那一千兩。”
李氏就捂著嘴兒笑,“老爺那一千兩也拿不出來了吧?”
林甫就哼了一聲,他是用了不少,“你別總跟我抬槓啊,這事兒它不是銀子的事情,許姨娘她就是沒有良心,就知道算計我。”
李氏笑話玩林甫就裝起賢惠來,“那三姐兒的嫁妝你是怎麼個想法?要說是府裡嫁出去的第一個女兒,多添些也沒有什麼不可。
老七她嫁妝你就不用擔心,她自己手裡有,我這裡還給她備著的,只是三姐兒出多了其他姐妹萬一到時太少就不像話了。”
林甫的想法不難猜,何況是生活了多年的李氏,與其讓林甫說出來,還不如她這個嫡母來說,倒顯得她深明大義來。
“還是夫人你瞭解我,我原先就想著,府裡的銀子還有那麼些,到時給三姐兒貼補點也不是大事。”
林甫也跟李氏說了實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