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頭開啟鎖,東方玉推門進去,林清淺哭著鼻子道:“他們天天變著方兒折磨我,天天拖我去問話,該交代的我都說清楚了啊。
我明明幫了那些廢物一把救了他們家太後,那些沒有的東西還綁我,你說我願不願啊,我還從來沒有坐過牢呢。”
“好了,別哭了,我這就接你出去。他們也是按章辦事走個過場,聽說太後還要給你賞賜,你想要什麼?”東方玉又問。
“哼,我生氣了,賞賜什麼都不稀罕,二哥你聞聞,我幾天沒有洗澡,都臭了。”林清淺說著就湊過去給他聞。
“還好啊,不臭!”
“二哥你怎麼才來?”林清淺就撲到東方玉懷裡,哇哇大哭起來。
弄得東方玉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擱,過了一會兒才輕輕拍著她的背。
“是我來遲了。”東方玉說著。
你要是知道後面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怕是要氣得跳起來吧。
林清淺進了牢房心裡其實真的很害怕,她知道弄不好就會被砍頭什麼,之前一個人又沒能宣洩,跟小毛球說話,它又不能回答。
遇到東方玉的情緒就像決了堤的洪水湧出來那般。
他見到十分心疼,就後悔那麼安排了。
東方玉只是想讓她長長記性,要愛惜自己,你說要是那歹徒傷到她該怎麼辦?
她都沒有想過後果嗎?
要是進去沒能救出太後,反而讓歹徒傷了太後,那後果她想過麼?
那就不是她一個人的事了,林府上下都脫不了幹系。
還好都全須全尾的出來了,他就是不想她為了別人傷了自己,包括以後為他也不可以。
林清淺哭夠了才從東方玉懷裡抬起頭來,紅著眼睛,見到他胸前的那一大片淚痕,還有些粘稠的東西。
“二哥,我不小心把鼻涕擦你衣服上了。”
“沒事。”東方玉本就愧疚,哪會跟她計較這些小問題。
鼻涕?
你大概都忘了那夜喝醉了吐了我一身吧?
“對了,杜若呢,她沒事吧?”林清淺想起杜若那天是和她一起去的。
“在那邊牢房裡關著,我託了人一會接她一起出去。”
為了把戲做得真,杜若同樣被關了幾天。
林清淺幾天沒有回府,接了杜若就直接回去,他們肯定都不知道她發生了何事,還好她時不時就會在小明那邊住一段時間。
進了垂花門就遇到林清喜在那裡擺弄架子上的花草,見林清淺進來,在鼻子下扇了幾下,“你這個掉糞坑裡去了,臭死人了。
七妹你好歹是林府的小姐,父親讓你出府,可不是讓你去丟人現眼的,是多久沒有洗漱了?”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三姐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肚子沒大起來吧?”林清淺說著就往林清喜肚子上瞟了一眼。
她就是故意提醒林清喜那些齷蹉事的。
許姨娘既然知道了林清喜與許思崖之間的事,不可能讓她大著肚子出閣,即便是有了胎,她也會一碗藥讓它落掉。
不過林清喜的那個汙點是一輩子也洗不掉,即便她以後會嫁入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