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孝敬爹孃本是應該的,這些年是孩兒不孝,讓你擔心了。”沈羽恆如此說道。
房裡坐著談心的其實只有沈三老爺,他口中的娘並不內,因為她一直對沈羽恆這個兒子不冷不熱的。
大多人家都疼長子,沈家三房夫人卻不是那樣的人,她更疼愛其他幾個年紀小點的,又很能生,兒女成群的。
沈三老爺笑容一滯,“爹知道恆兒你是個有心的,你娘她就那個性子,知道你要回來心裡還是很高興,還有也不要怪你大伯,他就是那樣一個怪脾氣。”
“孩兒都明白。”
“那就好,這些年我也跟你說了好幾次,讓你找個知心實意的姑娘照料你們爺倆起居,總是推說忙的,府裡的下人那個自家媳婦知冷知熱的?”沈三老爺又舊事重提。
“兒子知道了,讓爹你操心……”
沈羽恆話才說了半句,就有人來催他,說是大老爺有請,沈三老爺看了一樣沈羽恆問道:“你可知是為了何事?”
“不知,就突然派人管家來傳的話。”沈羽恆答道,沈三老爺便他先去,然後中午一家人吃個飯什麼的。
沈羽恆走後,沈三老爺又去了另一個房間,那裡面端坐著沈三夫人。
“恆兒他難得回來一次,你就不能給個好臉色?”沈三老爺有些怨懟的說道,在一邊坐了下來。
“沈三兒,你還要我怎麼給面子?他佔著我兒子長子之位,我對他已經很客氣了,別人家給點人參什麼的就找被收買了,我們家自己沒有?”沈三夫人並不買賬。
“你……跟你說了多少次,那事不要再提,你信不信我休了你?恆兒他怎麼你了,不就是一個嫡長子的位置嗎?那礙著什麼了,人家以後又不要你一根針,還計較那麼的做什麼?”沈三老爺說道。
“哼,他現在是能耐了,那小時不是我撫養的,他是生下來就那麼大的?”
“知道你辛苦了,那件事不要在孩子面前提,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孩子們都長大了,你忘了我名下好多財産都是當年二哥二嫂留下的?”沈三老爺說著。
“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你天天在耳邊念有意思嗎?大房沒有少佔吧,你怎麼不去說他們,你有本事去他們理論啊?”沈三老爺說這話,她就不樂意聽了,雖然那些都是真的。
“你……不可理喻,我跟你說,這事兒你要是走漏了,我就休了你!”
沈三夫人一個外強中幹的,她孃家人不但願,還窮得很,她富貴了也沒有接濟孃家,幾乎沒有來往,回孃家這事兒也是她心裡的忌諱。
再說哪個女人不忌諱被休?
“沈三兒,我為你生兒育女的,你為了他還動了休我的心思,你還有沒有良心啊你?”沈三夫人如此說著,語氣已經軟和了下來。
“你只要不鬧,我會多說什麼?老夫老妻了你還不瞭解我?”
“我不過是隨口說說,我知道老爺你心善,不像大房一窩子黑心肝的,這事兒我們都做了這些年,說出去我們也討不到好,我就是見他回來,心裡不快活,胡言亂語說了幾句,老爺你別當真啊。”
沈三夫人說道,她哪裡不知道沈羽恆是沈三心裡的一根刺,說不得的。
只是他們三房是皇商,她肚子裡生的幾個兒子都不是做生意的料,那沈羽恆出沈家的時候只拿了一百兩銀子生意就做成現在這樣,她怕他威脅到自己兒子的地位嘛。
“對了,大房叫他回來做什麼?”沈三夫人轉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