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正房,林甫、李氏、許姨娘、秦姨娘都在,還有林清喜留了下來,看來是要說嫁妝之事。
“府上的幾個女兒都到了議親的年紀,夫人你來說說嫁妝的安排的吧!”林甫做在主位上說道。
一個個的像菩薩,就等著自己發言來的。
太太李氏讓下茶杯,看了看許姨娘和林清喜道:“嫁妝之事先前我已與許姨娘提過,我孃家帶來的嫁妝是要留給四哥兒和淺淺的,至於公中財物分成六份每人該得多少便按賬面上的來吧。”
李氏的嫁妝怎麼安排林甫都不會多言,他知道公中應該也沒有多少,又拉不下臉讓李氏來貼補,何況還有嫡女老七在。
公中的財物按人數分還算公平,因為先留了些出來,如果有高嫁的還可以貼補一些。
“好,就按夫人說的那麼辦!”
公中還有多少東西、銀兩許姨娘心裡有數,那樣分下來能有多少?
滿打滿算銀子每人五百兩都不足,還要刨除酒宴等的花銷,那她女兒嫁妝到時候拿出去還能見人嗎?
“老爺,這些年府裡花銷大,公中沒有剩下多少銀錢,三姐兒嫁的又是許家,不如就多加些,再加一個鋪子還有西郊的莊子,這樣我們林府看著也體面。”
“許姨娘,西郊莊子那片是祭祀田産動不得的。”李氏提醒道,鋪子的話若是許姨娘的那個要死不活的鋪子她不介意。
林府現在有些收入的鋪子都是她的嫁妝,林家以前也很清貧,根本就沒有置辦鋪子,之前她知曉的幾個都是清平郡主帶來的,分了家自然就分了過去。
“那是我給忘了是祖田,那鋪子就城西那布莊給三姐兒吧。”許姨娘假裝不知道那是李氏的嫁妝。
“許姨娘你莫不是又忘了,那是我的嫁妝?”
“母親,女兒也在你膝下伺候的十多年,一個鋪子你都捨不得嗎?”林清喜抬眼委屈並抽噎的說道。
“三姐兒啊,說句不中聽的話,你十幾年孝敬的是許姨娘,除了請安那天你何時喊過我母親,你自己掰開手指頭數數,再說你七妹妹從小就不身邊,我的嫁妝就是用來補償她的。
至於嫁妝之事你父親自有安排,你聽著就好。”
哪有你插嘴的道理?
“老爺,公中有多少財物你便讓許姨娘把賬冊拿來一瞧便知,若是老爺覺少了要貼補點也是可以酌情考慮的。”李氏又對林甫道。
若是許姨娘她們能從自己這裡掏點去,林甫便會預設,但他不會拉下臉來分配自己的嫁妝,所以她不能心軟。
許姨娘一聽喊拿賬冊就有些心慌,那賬冊李氏有時也會看上一眼,但她注意了,李氏都是瞟一眼沒有細看的,其中的貓膩她可能都沒有看出來。
其實她太低估了李氏。
“老爺,離三姐兒婚期還有幾月呢,這幾月還有進項,要不我們晚點再看。”許姨娘道。
林甫只以為許姨娘是貪那幾月的小利,屋裡的氣氛又不好,便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