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方才一時慌亂都沒有細想,二哥剛剛是認出自己來了?他不像是一個愛多管閑事之人啊,但他又沒有跟自己打招呼,那神情也不像是認出我來。
他好像剛剛是盯著顧昭的。
她覺得今天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方才那對男女起初真的只是談談心說說話的,林清淺覺得和顧昭在那裡旁聽也沒有什麼不妥。
哪裡知道那二人突然就發作了,然後鬼使神差的就留下來觀賞,哪知被第三個熟人撞見。
她發誓真的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畫面!
林清淺用寬大的衣袖遮著臉跑開不遠就聽到東方玉帶著怒氣威脅幽會的人離去,身子僵了僵拐過遊廊才停下來順氣。
二哥你這樣嚇人家真的好麼?
歇著之時順手摺了一朵玫瑰花,一片片的撕花瓣,看最後他到底有沒有認出自己來。
東方玉對裡面的人說完話,邊走邊對顧昭道:“剛剛那是誰家小姐?你好意思跟著在那裡跟著聽牆角?”
剛剛他一時情急也沒有注意就捂了人家的眼睛,言語間還有一絲絲關心,也不知道顧昭看出什麼來沒有,希望補救及時沒讓他懷疑什麼。
聽老安陽侯提及過顧昭娶林清淺的笑言,心裡又多了幾分戒備。
顧昭一怔道:“原來你不認識人家,那你剛剛還一副夫君抓包小娘子的做派?”
東方玉都不認識,自己更不能說出她的名字,林清淺剛剛是準備離開的,是自己拉了一下,她才留下的,後面的事他們也控制不了啊。
“我那是覺得被人發現對小姑娘的聲譽不好。”
顧昭揮了揮手道:“哎,其實我們倆什麼也沒有看到,初初那對野鴛鴦就是規規矩矩的談情說愛,比那戲臺子上的精彩多了,後來也許是情到深處不可自拔就一發不可收拾,然後就那樣了。
我們也覺得很突然的,你想啊,那會兒我們走不走都非常尷尬的,哪知剛剛一會你又來了,不過裡面真的什麼都看不清,要不你也去看看?”
顧昭說到最後還建議東方玉回去一探究竟。
“我沒有你那個偏好。”東方玉睨了他一眼道。
“哎,我們也不是有那個偏好啦,就是很湊巧而已。”顧昭繼續辯駁,他想看啊,可是看不清嘛!
林清淺最後一片花瓣是沒有認出來,她心裡的包袱就放下了,剛剛那可能就是湊巧而已。
她起身抻了抻衣角探出個頭來,見顧昭和他都沒了人影才走了出來,到了假山的對邊那邊遊廊上,恰好見到連走帶爬離去的青衣男子。
後面女子的輕喚生都沒有使他停下腳步。
臭男人剛剛還在裡面跟女子甜言蜜語卿卿我我的,這會事情敗露就迫不及待的丟下女子不管了,只顧著自己離去,一點也沒有想著掩護一下女子離開。
林清淺還在那邊為女子抱不平,那臭書生難道不清楚剛剛那對女子意味著什麼?
世人只怪女子不自持,哪想過男人那抹了蜜的嘴害人不淺,一般的閨閣女子哪裡受得住糖衣炮彈,虧那女子還要求自己的爹去給他走門路。
不過今天的這樣的場合一般的寒門學子是怎麼進來的?
林清淺看著他離去的方向不是園子裡,而是許府其他地方,是寄居在許府的親友?
林清淺也不清楚這個賞花宴還要開多久,到了恭房那邊順便進去小解,剛剛欲抬腳出來就聽到一個略微低啞的聲音響起:“明禮見過使者。”
“許老爺客氣,我不過是擔了虛名。”但那個人的語氣一點也不客氣。
林清淺試著攤出個頭左右看了一下,都沒有人,他們是在哪裡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