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那麼多了,母親態度並沒有什麼轉變,不過這信真的有什麼蹊蹺?
“點盞燈來試試!”林清淺道。
她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還真的看到了隱藏的兩個字,“母親,你看!”
大腳趾頭那麼大的“不是。”兩個字。
按方才母親和表哥所言這兩個字不是外祖母所寫,那就是別人加上去的,那又是誰不希望自己或者是母親好呢?
一個答案在她心中形成,那個人是怎麼做到的?母親給孃家人的信絕對是讓信得過的人去送,這樣的話那就是在外面出了問題。
還有誰在助她?
林清淺見母親的神情有些沉重也沒有多言。
那些人也是,對母親這樣的內宅婦人還用如此手段,她之前根本就沒有發現那字,如此計謀不就沒有得逞,那字不就是多餘的嗎?
聰明反被聰明誤。
林清淺想著又暗罵一句自己笨,明明都聽他們說了信可能被人動了手腳,又推斷出母親是為何事寫的信,還巴巴的讓字現了型。
不是給自己找事?
李子煜擔憂李氏會忘了祖母的囑咐便提醒道:“那些人用心歹毒,姑姑不可上當。”
他們姑侄倆今日早就知道內情,如此說不過是不想讓林清淺看出什麼來,他一貫知道她的心思重,免得又會多想,到時又該病了。
但她今日瞧著不似從前那般謹小慎微,變得豁達了些,也難怪,在她心裡林府才是她心心念唸的家。
“嗯,小七你是怎麼知道用燈火烤一下字就可以現形的?”李氏問道,她方才還擔心那信被火給燒著了。
“女兒是在一本雜書上看到過,說是用米湯和碘酒寫字幹後就看不見字,得用火烤才顯現出來。”林清淺慢悠悠的解釋道。
她以前愛看書他應該是知道的,來了林府看的什麼書他就很難分清了。
“是這樣啊。”太太李氏若有所思道。
那以後她有什麼悄悄話要跟母親說,也可以用這個法子寫信。
林清淺點了點頭,手垂到膝蓋上八塊就以為是在逗它玩,蹬著後腿前肢撐到她小腿上,又伸出一隻狗掌掏她的手,掏不到還發出嗚嗚的低吼聲。
“噓,安靜點,一會母親可要趕你出去了。”林清淺小聲說著,李氏睨了她一眼,即便權衡利弊她心裡還是很難過。
“子煜啊,宅子你就不用去找了,就在林府住下便是,也好與清風他們作伴。”
“姑姑,侄兒長期住府裡不大妥當的。”李子煜不想給李氏添麻煩。
“你就安心住下吧,就這麼定了,你姑父也不會答應你一個人出去住的,那樣我們都成什麼了?”李氏如此說。
她怎麼可能讓李子煜出府一個人住,她嫁到林府從來沒有私心想為孃家撈什麼好處,如今他一個人來京都營生,別人知道他跟林府有淵源多少回給點面子的。
有個三病兩痛的她也好照拂一二。
“表哥你就住下吧,別枉費了母親的一番好意,林府廂房比人多,你跟四哥哥一起還可以多談天的,外面住多無聊啊,找幾個照顧你的下人那話頭子也說不到一處。”林清淺如此勸道。
畢竟他是母親的親人,還可能是這裡唯一一個與她有血緣關系之人,林清淺覺得自己的那點私心就變得無足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