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如是說,其實她記得自己五歲大的時候最是挑食,這個不吃那樣不要的,因為有母上大人寵著飯都不好好吃的。
母上大人和當時的爸爸吃飯就像打仗一樣,跟在自己後面轉,就盼著她多吃點。
想著這些林清淺不由得眼睛變得濕潤。
太太李氏看到她眼中的水汽,心下有些觸動,只沒有明言。
“你那時真這麼能吃?”林甫有點不信,她這麼大個子今天都才吃一碗飯,那話可信?
“當然!”
林甫又針對許姨娘她們的事開導了幾句才帶著李氏離去,到園子裡又分開去了許姨娘那邊。
許姨娘等人草草的用了飯,又開始新一輪的埋怨和不平。
林清喜今天又觸了黴頭,怨氣難消,一味地怪罪數落林清淺,回到自己的地盤更加有底氣,話也像竹筒倒豆子似的。
罵得累了攤在榻上,眯著眼聽許姨娘叨叨。
“我說什麼來著?那丫頭就是我們娘倆兒的剋星,今天倒好銀子沒要到還被老爺抓了個現行,得力的婆子又折了一個。”許姨娘都要氣岔氣了。
林清月起身道:“女兒早就說過七妹妹她不似從前軟弱,讓你們不要大張旗鼓的與她作對,你們偏偏不信。”
“那婆子也是活該,也不看看今天是個什麼場合,輪得到她一個下人來出頭嗎?這樣的人折了也好免得捅出什麼你我收拾不了的簍子。”
“你就是馬後炮,出了事還說風涼話。”林清喜對方才林清月沒有出言幫自己和姨娘有著氣,每次都像是個看戲的,那帶著她還有什麼用。
“我之前說過你們信了嗎?姨娘和三姐以後還是收斂些吧,外祖父已經致仕不再是父親的上官了。”
“你們就是以往橫行霸道慣了,想想最近吃的悶虧吧,別真的惹火了父親!”林清月說道。
自己話就說那麼多了,姨娘和三姐信不信,不管也管不著,她是不會蠢得直接撞上去的。
“五姐兒你想太多了吧,太太不理事老爺他還得靠著我管家呢,不會有什麼雷霆手段的。”許姨娘自得其意道。
“父親以前沒有,不確保以後就不會,我們也就好命是身在林府,父親寬厚太太仁慈,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林清月坐到小杌子上抻了抻衣角道。
府裡的這點事誰管不是管?沒了你府中事務就不運作了?
林清喜一聽就不樂意了,狠狠拍了身旁的小憑幾,指著林清月的鼻子道:“你到底有沒有點良心,我們都是你口中的蠢人,那爭來的你也沒少享用,裝什麼大尾巴狼。”
“哦,合著我們都是壞人,就你一個好人,是吧?”
許姨娘起來拉了一把林清喜道:“你坐下,五姐兒說的沒錯,以後不要這麼明目張膽的,你也收斂些,安心準備之後賞花宴之事。”
許姨娘當姑娘時候見識過嫡母的手段,初到林府老夫人還在,而她又不待見那個商戶女的兒媳婦,自己隨時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老夫人一去,李氏因子嗣傷心過度又無心庶務,自己徹底的翻了身養成了現在這樣。
做回以前的自己也不是什麼難事,想到這裡她扭頭看了眼林清喜,女兒那喜怒於色的性子也是自己的錯,以後她的婆家怕就不是老爺這樣的當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