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姨娘什麼時候記得我們是骨血相連的了?三姐罵我之時你是失憶了吧?”
“你真正該教的不是我,直說吧今天你們為何事而來,有話就快說,不然我飯了冷了。”
“你把昨天的獎金和紅本本給我。”林清喜也不怕閃了舌頭直說道。
林清淺嗤笑了一下,正色道:“昨天不是說的很清楚了,我的東西豈是你們想拿就拿得走的?”
杜若暗道,姑娘霸氣,她原本害怕七姑娘會吃虧呢。
“為什麼不能?雖然那些糕點是你做的,可往年只要是府裡做的都可以的。”
林清淺真的不理解她們的腦迴路是怎麼一回事?
“那你們也應該去找珍饈閣呀,找我做什麼?你們做出李代桃僵之事本就無恥至極,昨天丟人還不夠?”
不知道是誰給她們的勇氣,難道是父親縱容的?應該不是,他好歹是個讀書人,沒那麼不要臉。
“那我們只要銀子可好?你也知道你父親俸祿不多,府中開銷極大,原本你三姐姐得了也是要拿出來的。”許姨娘仍不死心。
“是嗎?昨天母親已經讓我自己收著了,若是父親發了話,我自當交給他,許姨娘你問過父親的意思了嗎?”林清淺如此說,是篤定林甫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自己如今正是要用錢的時候,都還沒有想到辦法呢,哪能讓許姨娘她們幾句話就騙了去。
“你這小賤人怎麼跟長輩說話呢,我娘管著府中庶務,不用事事向父親稟報的。”林清喜吼道。
口口聲聲父親父親,都是她回來自己都被父親斥責了好幾回。
“論規矩說來,許姨娘可算不得什麼正經長輩的,妾在府中不過算半個主子,我乃正室夫人嫡出的姑娘,你真的不必用長輩來壓我。”
林清淺說道,睨了一眼臉色鐵青的許姨娘,就是要戳她的心窩子,誰讓她和教出的女兒處處與自己作對。
“若是有當長輩的樣兒,當初為何把我安排到這個偏僻的院子,先前我不願去爭,也圖個清靜。”
“她若是個像樣的長輩,為何指使僕婦在飯食上做手腳,那些天的餿飯現在都還歷歷在目,別說她不知情,那王昌媳婦和當時掌管廚房事物的劉婆子是許姨娘的心腹吧?”
“還有什麼災星不災星的許姨娘不發話,誰人敢與你說,之前說是劉婆子,反正我是不信的,不過父親心疼你不願追究,我也是個心軟的,總是念著那點子血脈親情。”
“是非曲直明眼人都看的明白,今天不過一點銀子你們就帶著一幹僕婦來搶奪,要說許姨娘管家多年,油水肯定撈了不少,至於急吼吼的圖我這點小錢麼?”
前面那些許姨娘做過的已被下了定論,老爺又專門提點了自己,她想做反駁又被林清淺搶了話。
後面這一條她可不認賬,“七姑娘說這話就誅心了,管家哪裡來的油水,沒想到我累死累活的到頭來還被人冤枉。”
許姨娘說話的空檔,紫蘇遞上了一杯熱茶,林清淺說了那麼多話,確實口幹舌燥的。
“那許姨娘大可把賬本拿出來,一查便知!”許姨娘這樣的人管家不可能不撈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