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在旁提醒了一句,“姑娘怎麼吩咐你就怎麼做!”
“知道了。”青黛答道,憂心忡忡的轉身離開。
自從錢公子來讓大家飽了口福之後,吃過的人大多都成了回頭客,恆泰酒樓的名頭是更加響亮。
同樣的也惹下不少的麻煩,那天吃過的人口味變得更加挑剔了;不少慕名而來的人又沒有吃到傳言中的菜。
還引得同行的覬覦,都抓到兩個以拜師為名實為偷師的兩名廚子。
最讓錢掌櫃頭疼的是引來了珍饈閣的人,起初只是派跑腿的來詢問幾番未果,現如今老安陽侯這樣的勳貴都親自上門。
錢掌櫃得了信兒,調整好快要笑僵的麵皮贏了出去,作揖道:“老侯爺蒞臨,令小店蓬蓽生輝,裡面請,裡面請!”
老安陽侯顧易抖著胡須哼了一聲,由侍從扶著上了三樓,錢掌櫃領路邊陪著不是。
珍饈閣就不能放過自己嗎?一幫致仕的勳貴無事搞事情,宮裡的瓊漿玉露都飲過,還不放過坊間吃食。
偏偏又不能開罪他們。
錢掌櫃從夥計手裡接過茶壺,斟了一杯捧給老安陽侯,“侯爺請用茶。”
老安陽侯斂衽接過茶盞,綴了一口,小眼神兒打量著靜候一旁的錢掌櫃。
你裝,你繼續裝,你真不明白我的來意?
之前派人來,次次都無功而返,這個錢掌櫃還真是沒眼力勁兒,榆木疙瘩!
敵不動,我不動,錢掌櫃暗自盤算。
東家你快回來啊!
老侯爺清了清嗓子問道:“讓沈家小子來說話。”
“老侯爺,我們東家真不在!”這話他都說了多少遍,怎麼真話那些人都不信呢。
“好吧,老夫不為難你,你且說說那天的廚子在哪裡?”
這還不叫為難啊?
“說!是不是你把他藏起來了?”老安陽侯突然大喝一聲。
“小的,小的怎麼敢啊?”錢掌櫃腿腳發軟,老安陽侯威嚴不見當年。
老安陽侯拍桌,陰惻惻道:“你不敢?老夫看你仗著沈家出了次輔和皇商根本就不把本侯放在眼裡!”
老侯爺一句話扯出了沈府長房沈次輔和和三房,那都是與朝堂相勾連的,自己一個小掌櫃哪能參和進去。
二房老爺太太去得早,東家隻身一人在外闖蕩,才有如今的家業,不能說沒有沾沈家的光,但東家絕對沒有想借沈家的勢。
不過東家是沈府二房的骨血之事,世上知道的人除了自己,恐怕只有三老爺了。
錢掌櫃猛然跪下叩頭,“老侯爺明察,小的只是個小小的掌櫃蒙東家不棄賞口飯吃,絕對不敢生那等大逆不道之心。”
老安陽侯皺眉,這小家夥不經嚇呀!
威逼不成換利誘?
此時想起了叩門聲,“安陽侯世子到!”
“讓開,傳什麼傳,祖父還能不讓我進去?”說著推門而入,又見了可憐兮兮跪著的錢掌櫃。
“祖父你又出來嚇人啦?”穿天青色直裰,腰間掛著流蘇玉穗的少年淺笑道。
老安陽侯轉過頭不看他,這孫子出來搗什麼亂啊!
不是說等我訊息的嘛!
“誰……誰出來嚇人了”旋即又對錢掌櫃道:“你起來說話,不然還有人說老夫欺負你。”
“謝老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