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姨娘暗道,好一個作伴?那個死丫頭是在提醒自己的兩個心腹都被打發到莊子上去了,那又怎麼樣?莊子還不是自己再管理,等有了機會……
老七說的不無道理,“那就按老七說的辦!”
老爹,能不能不叫老七,人家還小呢!
他又道:“那你覺得該如何處置三姐兒?”
林甫爹爹你的坑品是有保障的,不坑女兒心裡不舒服吧?幹什麼讓自己來做那壞人。
她捋了捋思緒,道:“處置之事自然由母親來說最為合適,不過我想告訴三姐姐的是,一筆寫不出兩個林字,咱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算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小妹在那話本子上看到,好多達官貴人府邸消榮都是從內裡開始爛的,我年紀小不懂事三姐姐有何不滿可直接告訴小妹,如若不然也可以讓母親決斷。”
“凡事當三思而後行,你這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實在是得不償失,爹爹如今是四品大員,傳言一起其他同僚怎麼看待爹爹?”
林清淺擲地有聲的說道,其他人竟無言以對。
林清喜現在頭腦也清醒過來,反而覺得那臭丫頭說得句句在理。
林甫覺得自己很失敗,反而是那個在岳丈家長得女兒舌燦蓮花般從內宅到官場說得頭頭是道。
他心甚慰,至少那不是別人家的女兒嘛。
憤而對林清喜道:“你看看你,白白比老七多吃了兩年飯,如此不知長進,德言容功都學到哪裡去了?”
“之後兩月禁足院裡,哪裡也不許去,安心抄兩千遍《女戒》,你退下吧!”
林清喜怯怯道:“是父親!”
許姨娘顫顫巍巍的扶她起來,跪得太久了,她覺得一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差點就從許姨娘身上滑了下去。
林甫坐下喝了一口茶,門吱呀一聲開了,挽著林清喜的許姨娘一隻腳剛踏了出去,身後就想起他的聲音。
“許姨娘你的事還沒完呢!”
她足下一頓,就知道沒這麼輕松。
在外不遠處候著的林清月,疾步上來扶住清喜,還被推搡了一下,一路無話。
“清喜養成這樣,許姨娘你難辭其咎,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老爺說的是,這些年府中雜事纏身,賤妾忽略了她。”許姨娘認錯積極,隨便說了一下自己是為府中事才導致女兒這樣的。
想著博得老爺些許憐惜,以往自己說有些累,老爺都會想起不管事的太太,隨便埋汰幾句的。
太太李氏一聽不樂意了,不是你自己爭著搶著要管事的麼,“許姨娘說得是,不若讓秦姨娘幫她分擔莊子上的事。”
“太太,賤妾沒理過家,哪裡知道如何管理。”秦姨娘推辭道。
“不會就學嘛,哪有人一生下來就會管家的,再說了不懂也可以問我。”
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老爺我還沒有答應呢,自己這個家太太當個甩手掌櫃,姨娘倒是滿地跑,真是……
他頗有深意的瞅了一眼李氏,習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