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甫眉頭緊鎖,“到底是哪位姑娘讓你等如此痴狂?”都差點踩壞二哥兒的小毛蛋了。
心疼林清波三秒鐘。林老爹啊,你有點節操行不,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關心花姑娘?
知道什麼是重點?
“不是姑娘。”
兩位大人眼大如牛齊聲道:“不是姑娘?”
“是柳大才子!”為了給大家都挽回點顏面,就說個善意的謊言吧,那個才子也姓柳,但肯定不是二老心中的柳大才子,連自己都被蒙騙了。
“是柳大才子啊,原來你們是去做學術研究,好好好!”
林清淺一撇嘴,把一個下三濫都能說成高大上,研究的什麼學術呀,行為藝術麼?
林甫與王大人都欣賞那個柳大才子,只是他淡泊名利,志在山水,不為功名利祿所累,實在難以相見。
所以一聽說他的名諱,雙雙都失了心智,被一個黃口小兒騙的團團轉。
天色逐漸暗沉下來,團團烏雲密佈,有雨的徵兆呢。
王大人餘光掃了一眼林甫道:“天色已不早,不若我們去探望一下林公子?”
當然不能讓他看見清波的模樣,到時還不知怎麼笑話他。
“太醫上了藥,說是要靜養!”
據博兒描述,那林公子身上彷彿是被千軍萬馬踏過似的,那等慘狀定然是不會讓外人見的,被拒絕已是意料之內。
“原來如此,叨擾林兄了,這就告辭了!”
“哪裡哪裡!”說著就送他們出門。
王大人父子搖手讓他不要送,他才踱步回到屋裡,癱坐在香妃榻上。
今天比上衙可累多了,這些個不省心的小兔崽子。
還有那隻小貓,“老七,還不出來!”
這是要找她算賬麼?不就是打了幾個嗝,不會吧!
林清淺心肝顫了顫,盈盈走了出來,她上著一件桃花雲霧如意衫,下穿藕荷色百褶裙,清雅別致像朵含苞待放的淩霄花。
可看到她巴掌大的鵝蛋臉上一大塊黑漆漆的東西,分明是黑白無常嘛,身子不由一歪。
老七呀,你這樣出來嚇人就不對了嘛。
“爹爹!”
“嗯,還疼嗎?”林甫問道。
當然疼啊,人不說會哭的人兒有肉吃,抿唇道:“疼,疼得要命!”
林甫瞧著她的那半黑臉,又看看了桌上花鳥瓷盤中所剩無幾的點心,“疼還吃那麼多?”
真是的,怎麼不按套路走,還嫌棄我吃得多,不疼的話能吃一整盤。
林甫就看著她大眼珠子在那裡轉啊轉的,忽略那一半黑臉,真是長得好看,隨了老爺我。
“女兒只吃了一塊,其餘的府裡貓兒吃的。”
你剛剛不是說府裡有貓嘛。
林甫一滯,放下茶盞笑道:“是,還是隻小花貓。”
岳父家把這個女兒教養的很好,比清歡清月多了幾分嬌俏活潑,又不似清喜那般跋扈。
規矩自是比不得勳貴人家小姐,一般人家足矣!
自己亦尋思著找人教教女兒些,以後可沒有在府裡這麼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