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喜道:“公中就公中出,誰希罕!”她不認為一個商戶女能有多少上得了臺面的東西,哪能配上自己的夫家,沒的還折了自己臉面。
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什麼身份?
“你懂什麼?公中能有幾個銀子!”
林清喜狐疑道:“怎麼會沒有?”。
“哎,分府時本就沒有多少家産,老爺俸祿只夠養活著一家子,多年來府裡吃的用的都是極好的,單是那成群人僕婦花銷也不小,哪裡還能有多少盈餘。”
她是不會承認自己拿府裡的錢去放印子錢被騙了。
難道是太太發現什麼了,看著又不像。
林清喜急道:“那娘你有多少嫁妝?”
要是眼前這個不是自己的女兒,真想撕爛她的嘴,自己能有多少嫁妝。
一個庶出的小姐,還是給別人做妾,在怎麼得寵,嫁妝也不會多到哪裡去,還別說當時嫡母處處壓制。
那時老爺官品還低,家資又少,為著管家掙表現,時不時就拿點出來貼補家用,活瓢舀死水的,自己還得留點體己不是。
這樣算來以前太太當家的時候,老爺的情況更糟。
想起種種,她方覺自己當家,或許是上了李氏的當,她又不想承認自己傻了這麼多年。
而現在自己又不能交出管家權。
許姨娘的家底劉婆子是知曉的,道:“三姑娘別急,幾個姑娘你年長,說了個好人家,老爺會緊著你的。”
此話倒是安慰到母女兩人,許姨娘想著或許老爺還有些傢俬也說不清,但願是自己沒有摸清府裡的底。
林清月卻不大信劉婆子的話,以姨娘的做派,府裡犄角旮旯裡肯定都是摸清的,除非有她手伸不到的地方。
許姨娘想起自己兩個姑娘至今婆家還沒有定數,打起靜安侯府注意,又覺得不甚妥當。
就想起孃家哥哥。
許家老太爺之後,只有大兒子官至五品,在工部擔員外郎一職,其餘兩個兒子都不大中用,家中幾個小姑娘也是到了說親的年紀。
該趁著老太爺才致仕,茶還沒有涼的時候,給家裡姑娘張羅張羅親事才是,可以順帶著兩個女兒一道相看。
不由得又怨懟起太太來,合該自家張羅的,還要自己去巴著孃家人。
先前太太自己沒有女兒的身邊,現在有個女兒又是年紀最小的,她當然不著急。
林清淺沒有回桃源居,而是直接跟著林清歡去的,那些小玩意做得不多,做出來的模樣與她想得差不多。
用了些糕點,也沒有多做逗留,拎著那些布偶娃娃徑自回去,她想著下午出去看看行情的。
回去的路才走到一半,遠遠就看見青黛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
這個時辰想來也沒有啥重要的事,讓她多運動,減減肥!
她看見了也沒有出聲,還躲在假山後面,把那丫頭嚇得花容失色。
丫頭緩了一下道:“太太讓姑娘去趟!”
自己才從哪裡離開不久呢,問道:“可知是為何事?”
“彩萍姐姐提了一句,說是郡主來了,我也不知道哪個郡主。”青黛喘著粗氣道。
“你怎麼不一口氣兒說完,要問才說?”
林清淺知道的郡主就那麼一位,並不難猜,她來能有什麼事?
青黛現在可算是完全緩了過來,道:“女婢那口氣兒還沒有喘完,姑娘你就又問了。”
林清淺無力望天,丫頭的氣兒能壓縮一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