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新哥兒從學堂歸來,第一件事便是去給慕芳菲請安。新哥兒一進門看到慕芳菲正在把玩紙片,甚為好奇的問道:“母親,您在做什麼?”
慕芳菲見新哥兒回來了。笑眯眯的朝著他招手,“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夫子今日身體不適,所以佈置了功課,就讓我們提前回來了。”新哥兒熟練的坐到慕芳菲身邊,好奇的望著慕芳菲手裡的紙片。
“病了?什麼病,可是嚴重?”
新哥兒收回視線,認真道:“好似是昨夜轉風,沒注意所以著涼了,瞧著並不大礙,只是夫子怕過病氣,所以才讓我們提前散學的。”
慕芳菲點了點頭。朝向綠茵道:“你命人去瞧瞧,帶些補品。”
綠茵頷首應下。
新哥兒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心中甚為熨帖,他雖年紀小,卻也知道慕芳菲這般做都是為了他。終究是孩子,看到慕芳菲手裡一疊奇怪的紙片,忍不住又問道:“母親這是何物?為何從不曾見過啊。”
慕芳菲笑道:“這是卡牌,一般人是遊戲用的。”
正是好玩的年紀,一聽是好玩的,新哥兒好似黑葡萄的眼睛亮了起來,十分感興趣起來,“怎麼玩啊?”
慕芳菲看他這模樣。噗嗤一笑,點了點他的鼻子,“你這小皮猴。一聽到是玩樂的東西,就來勁。”
新哥兒嘿嘿笑著,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新哥兒與慕芳菲已經非常親暱,雖然依然不似母子,可關係也極好,就好似朋友一般。新哥兒很喜歡慕芳菲這樣的態度,讓他覺得不會彆扭。
“不都說勞逸結合嗎,孩兒現在可乖了,功課都是頂頂好的,夫子都贊呢,偶爾遊戲也是不礙事的。”
慕芳菲也不是那迂腐之人,不認同死讀書,應該更活泛些才是。知識的攝取雖然很重要,但是想要未來走得順暢。光只會讀書卻也是不夠的。遊戲放鬆也是非常重要的,只需控制亦可。
“這個玩法很多,和馬吊一樣要與其他人一起才有意思,至少兩個人以上,屬於競技類的遊戲。”慕芳菲解釋道。
新哥兒一聽與打馬吊差不多,頓時蔫了沒了興致,撇撇嘴道:“原來是婦人的遊戲啊。”
馬吊並非只有婦人在打,全民皆歡,可相較而言婦人打的比較多,圍在一起一邊嘮嗑一邊打麻將。而世家勳貴的男子大多都是下象棋或者圍棋,打馬吊比較少。所以新哥兒便是有這樣的錯覺,覺得打馬吊是婦人的遊戲。慕芳菲說這卡牌和打馬吊類似,也就覺得也是婦人遊戲。
雖然這卡牌新哥兒從不曾見過,卻也只以為是京城裡新流行起的新鮮玩意,並未想到是慕芳菲弄出來的。
慕芳菲噗嗤一笑,“你個孩子,竟是還瞧不上了。”
“母親又冤枉孩兒,孩兒可沒有這般說!只是不合適而已。”
慕芳菲見他不感興趣心裡反而高興,她雖然不反對,可還是覺得小孩子家家若是遊戲還是跑跑跳跳更合適,這樣不僅能放鬆,還能鍛鍊身體。
“是是是,是母親曲解了我們新哥兒的意思。”
新哥兒見慕芳菲這般反而有些羞赧起來,可心底卻覺得與慕芳菲更加親近了。起初他懷疑慕芳菲對他的好居心叵測,又或者是逢場作戲,可相處之後發現慕芳菲所做一切都是隨心。並未刻意表現出多疼寵他,可所做的事都是為了他好。雖然一切只是因為責任,而非事疼他愛他,這反而讓新哥兒願意接近。
“母親是不是無聊了?不若母親教孩兒怎麼玩,孩兒陪母親一起玩,孩兒學得很快的。”新哥兒見慕芳菲一個人摸著牌,想到需要兩個人以上玩,便是以為慕芳菲沒人一起,如今正無聊著呢。
新哥兒本就長得好看,不調皮搗蛋的時候更如如此,如今還說出這樣的話,讓慕芳菲越發喜歡這個孩子。左右現在無事,便是想給這孩子露一手,除去那次吞蛇,慕芳菲就再也沒有給新哥兒表現自己的本事。孩子都是喜歡戲法的,便是讓他開心開心。
“方才我說了,一般人才會拿這卡牌當做對陣的遊戲,而母親可不是一般人,玩的和一般人不同。”
新哥兒頓時眼睛亮起來,他心底一直記得那次‘吞蛇’,只是後來的發展讓他不知所措,心中更是愧疚,也就再也不敢提起。他總覺得這個母親是有大本事的,知道很多普通貴婦不知道的東西,只是不好再提起。可慕芳菲自個這麼說起,他就覺得必是與那些戲法有關。
不得不說新哥兒是個神運算元,一下就猜中了。
“母親,你是怎麼玩的?!”
有人捧場,慕芳菲更是來勁。她因為職業關係,沒少與小朋友打交道,小小的魔術經常讓那些天真無邪的孩子們對她喜愛得不得了,覺得她是個仙女。
慕芳菲熟練的洗牌,那手法十分了得,就如同賭神裡的一般,直把新哥兒看的連連拍手叫好,看到精彩處,甚至直接蹦了起來,“母親,你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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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芳菲顯擺完,將所有的撲克牌攤開,對著新哥兒道:“你識得上頭的字吧?”
卡牌上的數字都改為了壹貳叄肆等,新哥兒開蒙早,又是個聰明的,所以都已經認得,點了點頭,“孩兒都認得。”
“這些卡牌從壹到拾叄每一個數字有四張,這四張都是四種花色,紅心、黑桃、黑梅以及紅方,還有兩張特別的,就是大小王。這五十四張牌無一重複,你可以檢查一下。”
“嗯,嗯!”卡牌畫得很精美,新哥兒雖然對打法沒興趣,但是覺得很有意思,依照慕芳菲的意思一一檢查過後才回答:“還真的是不一樣的!”
“現在,你最喜歡什麼牌就從裡面抽出一張,只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