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你傻,哪裡是病了,分明是託詞而已。哼,自以為被賜婚成為王妃就了不得了,人家趙王妃都沒有這般囂張呢。”
“既然是託詞為何又要出現,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貴婦和貴女們並不是在一處,場上大部分都是年輕的小姑娘。慕芳馥看到慕芳菲出現,目光閃了閃,笑著迎了上去,“四妹妹,你怎麼現在才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慕芳容與慕芳馥這時候非常心有靈犀,一臉不忿道:“還不是母親命人三請四請,我都說了沒病,你們還不信。”
慕芳馥橫了她一眼,“莫要胡說,四妹妹若是沒病必是會出現的。”
慕芳容嗤笑一聲不再吭聲,說多了,反而對慕家名聲有害,總不能讓慕芳菲一個人拖累所有人,點到為止。
慕芳菲歉意的笑了笑,早就知道她們在背後潑髒水,所以並不詫異為何有此一說,只道:“我本早就想過來,可一直沒尋到合適的衣裳,所以才拖到現在。”
說完這話,慕芳菲臉色緋紅,一副窘迫模樣。聲音不大不小,卻是讓旁邊的人聽見了,人群中又是議論紛紛起來。
“你們瞧見了沒有,這慕四姑娘竟然穿著去年款的衣裳,雖然是綵衣出品的,可現在都不時興了!天啊,這樣的衣裳我早就丟給丫鬟了,她竟然還敢在這樣的場合裡穿。”
“慕家其他人都穿著最新出的衣裳,還都是最好的,怎麼獨獨漏了這一位?”
“你們沒聽說嗎?這慕四姑娘可是定國公府裡最不被待見的,只怕定國公夫人根本沒有給她準備。”
“啊,不會吧,定國公夫人可是女子典範,行事最是公平規矩,怎麼會這麼做?”
“嗤——這種天真的說辭你們也信?反正我是不信的。怪不得方才說這慕四姑娘不出現,原來是沒衣裳,結果還說是病了。怕是因為嫉妒慕四姑娘是未來王妃,搶了某些人的風頭,所以故意為之吧。哼,還潑髒水,也真是夠噁心的,什麼仙女一般人物,我看心底不知道多齷齪。”
來參加宴會的人不一定全都是站在定國公這邊,不少人不過是礙於趙王面子而來。其中不乏是站在殷家那邊的,再加上又有不少人瞧不慣慕芳馥那作態,所以也就不遺餘力的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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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芳馥聽到這樣的話憤怒不已,狠狠的瞪了慕芳菲一眼,“你是不是故意的?!”
慕芳菲一臉詫異,“姐姐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哼,你少在那裝模作樣,明明剛置辦了新的夏賞你不穿,非要穿去年的,不是故意讓我們慕家蒙羞又是為了什麼!”慕芳容惱怒道,聲音頗大,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楚。不少人都一副看戲模樣,想要看這傳言中感情極好的慕家姐妹爭吵。
慕芳菲一臉無辜,“那些都是日常服,根本撐不起這樣的場面。我想著反正這些衣裳我也沒怎麼穿過,當時是要最貴重最漂亮的穿。”
慕芳容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慕芳馥攔住,她還沒有忘記這是宴會中,只低聲道:“回頭再找你算賬!一會不許亂說話。”
說罷三人又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讓看戲之人失望不已。可即便慕芳馥收得快,慕芳菲這樣出場也坐實了慕家人對慕芳菲不看重的傳聞。否則一個將要成為王妃的慕芳菲,怎麼連一件參加宴會的時興衣裳都沒有。而且慕芳菲曾經還因為畫中畫奪得皇上皇后的讚賞,怎麼也不應該這般待遇才是。
雖然因為後來惹出一串的事,皇上有意不讓眾人再提起這件事,畫中畫這絕品也沒有得到更多的發揚和渲染。慕芳菲之前名聲還受損,但是如今一切已經過去,宣王再不受寵,也好歹是個皇子,將要成為王妃的慕芳菲也應當受到重視,至少不能鬧出這樣笑話。這隻能說明,慕芳菲在慕家一直不被待見,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蘇氏看到慕芳菲的樣子不過是微微一皺眉,然後點了點慕芳菲的額頭,一副親暱模樣,“你這丫頭,又穿這件衣裳,怎麼就這般念舊!給你做的新衣裳都不知道拿出來穿,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娘不疼你。”
不得不說蘇氏的手段要高明得多,慕芳菲柔柔一笑只當是預設。可在場的都是人精,哪裡又會因為這麼一句話就信了,至多是面上給面子不再多言而已,至於私底下如何就不好說了。
慕芳菲一直十分乖巧的跟在蘇氏身邊,並沒有去與那些未婚貴女們在一起,也就不會搶了慕芳馥的風頭。這讓她獲得不少在場貴婦人的喜歡,覺得慕芳菲知禮。雖然現在備嫁之時沒有那麼多講究,可不少人還是希望能低調些,只是這個標準一般都是針對別人家的閨女。
宴會舉行到中期,遊戲環節開始了。在作詩比賽的時候,因為是限定題目和時間,慕芳馥終於拿出了那塊懷錶。眾人看到紛紛被吸引了過去,不由驚歎這塊懷錶的精緻和巧。
任萱看到這塊懷錶目光閃了閃,轉身就跑到任老夫人和任大夫人身邊。兩人一看到她的表情,頓時明瞭。任老夫人一副慣壞模樣,“怎麼不跟小姐妹一塊玩了,到我這老婆子這裡作甚?”
任萱一副興奮模樣,“祖母,方才我們準備遊戲,慕家大小姐拿出了一塊懷錶,好漂亮精緻,非常像你之前與我說起的,我們任家那塊。”
任萱的聲音很大,將附近的人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任大夫人嗔怪道:“你這丫頭,怎麼這般胡說,這不是讓你祖母想起傷心事嗎。咱們家那塊懷錶是你表叔最寶貝的東西,也是你祖母最惦記之物。說是見到那塊表就如見到他人,可偏偏是尋不到了,連個想念都沒有,如今你偏偏這時候提起。”
任老夫人卻一臉激動道:“果真很像?”
任萱重重的點頭,“孫女雖然不曾見過,可一直聽祖母提起,所以祖母一看到那塊懷錶就覺得十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