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這才未繼續訓斥,景陸離露出得意,看得成王牙癢癢。景陸離偏還不知收斂,暗暗做了將拇指豎起來往下襬,若非曹貴妃攔著,成王就要暴起。因正好面對明帝,連威脅的話也只能嚥下去。
“老七,你也莫得意。不管你是為了什麼緣故,都不應做出這樣不雅之事,你是堂堂大炎的皇子,如此行徑簡直讓整個皇族都跟著被世人恥笑!”明帝怒道。
景陸離嘿嘿傻笑,“父皇,孩兒這不是沒法子嗎。五哥勢力這麼大,我打又打不過,可又不能任由別人欺負我媳婦,哦,未來的媳婦。不管咋說這都是父皇賜於我的,總是要好好護著才是,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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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朕還在著呢!”
景陸離連忙道:“這不是父皇您日理萬機,孩兒不想打擾您嗎,沒想到父皇竟是如此關心孩兒,願意為孩兒做主,孩兒下次再也不會做這樣的事了。”
景陸離笑嘻嘻的討好,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應是長得俊朗周正倒不令人厭憎,明帝的怒氣也消散了不少。
“既然你這麼閒得慌,朕罰你去禮部掌管今年大祭之事。若出半點差錯,朕不管你是朕的親生兒子也要將你重罰。”明帝惡狠狠道,聽起來好似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事一般。
可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大祭之事有多重要,大祭是大炎皇家成員祭拜祖先的儀式,一般五年一大祭,平時為小祭。莫要小看這個儀式,這對於大炎來說是極其重要的,事關皇家安寧,天下蒼生的榮辱興衰。大祭也是讓祖先保佑之意,掌管之人極為得臉。成王和趙王之前都想要去管這事,可明帝一直未決定,沒有想到竟是跑出一匹黑馬來。
成王不可思議的嚷了起來,“父皇,您這哪裡是懲罰!孩兒不服!”
明帝冷哼,“朕還坐在這個位置上,你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
成王暗恨,只能換種方式,“七弟掌管大祭之事?他能知道什麼,就知道成天吃喝玩樂而已。父皇,大祭乃整個大炎的要事,千萬不能讓七弟將這一切毀了,這可會動搖整個大炎民心啊!”
明帝眼皮都沒抬一下,“不知道就去學!朕已經決定了,不是問你們意見。都給我下去吧,兄友弟恭才是久立根本,莫要再讓我聽到你們兄弟不和的訊息,否則全都給我滾邊塞去,那裡寬闊隨便你們怎麼爭吵。”
成王聽此不敢再多言,只能狠狠瞪了景陸離一眼,卻沒法如何。
慕芳菲聽到景陸離如此惡整成王快沒笑岔氣,景陸離簡直就是一朵奇葩,他可是王爺,最應狂吧酷帥,可竟然使出這麼下三濫的手段,實在讓人哭笑不得。不過聽到景陸離因此去掌管大祭之事,整個人都驚呆了。讓這麼不靠譜的人去做這麼重要的事真的沒問題嗎?即便明帝很清楚景陸離對外不過是偽裝實際上並非面上這般簡單,可未免也太草率了些,畢竟景陸離以前都是像個刺客一般暗中行事,可從不曾掌管過如此重要事務。
這些東西需要經驗的積累,否則很容易無視很多細節,而這些東西恰恰就是由各種細節拼成才書寫成最後的畫面。景陸離才剛犯了這麼大的錯,就給這麼大的機會,實在令人費解。而這個決定也招來許多大臣的質疑,可明帝力排眾議就是讓景陸離去掌管,讓人摸不清頭腦。
若說明帝要扶持景陸離上位可又不像,明帝平日對景陸離十分瞧不上眼,雖然已經讓他開始接觸朝堂之事,卻都不是什麼重要的崗位,怎麼這下直接就躍到這麼個高度,實在讓人難以猜透明帝到底是何想法。
而景陸離捎信給慕芳菲,最近他會去準備大祭之事,興許很長時間不能出現,命她好好照顧自己,有事命聞思聞意去告知,並告誡她不可再魯莽行事。
慕芳菲將那封信給燒了,兩人雖然已經訂婚,可若這樣的東西被人發現終是不妥。她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一點差錯,還是小心為。
慕芳菲雖然也猜不透明帝的想法,可對這樣的結果頗為滿意。她不過是跪了一會,能有這樣的連鎖反應,倒也是值得了。
“小姐,我打聽到了,聽說那韓小姐被曹貴妃狠狠訓斥,說她是掃把星,如今又被罰了呢。”流蘇道。
慕芳菲並不意外這樣的結果,曹貴妃被罰,按照她的性子必是要拉一個人墊背出氣,當時韓菲夢就在現場,而起煽風點火,首當其衝就會成為那個被訓斥之人。
“你這丫頭簡直堪稱江湖百曉生,竟是什麼都能查到。”
流蘇笑得自信,“做奴僕的總有自個的門路,有時候比主子們還要靈通,只是大多數奴僕不知道哪些訊息有用哪些訊息無用,需要主子分辨。我父親雖無甚才能,不過在京城裡待時間長了,認識不少高門大戶的奴僕,所以想打聽什麼並不是很難。”
慕芳菲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我會將你們一塊帶走的。”
流蘇直接跪了下來,“小姐,奴婢並沒有催促小姐的意思……”
“不用辯解,我知道賣身契不到手你心中就不踏實,人之常情。”
流蘇嘆道:“並非奴婢信不過主子,只是……只是從前就有人與我一樣,後來因為家人所以才不得不倒戈。奴婢不想做那不忠不義之人,可若家人受了威脅,奴婢又不能坐視不管,所以奴婢終是惶恐。”
琉璃聽到這話不由惱了起來,“你甚為奴僕一心就要為了主子,即便有那樣的事發生,你也不能背叛小姐!”
流蘇一聽這話更加緊張了,“小姐,我並沒有背叛你的意思,只是不想家人受到牽連。”
“好了好了,你伺候我又不是去做什麼,哪裡有這般嚴重。這事我記著呢,不會忘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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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蘇聽了這話才舒了一口氣,她畢竟不像琉璃一樣就一個人,而且一直跟著慕芳菲,所以得到全部信任和信賴。她這樣的家生子很難取得新主子信任,若非實在過不下去,又覺得慕芳菲是個不錯的主子,也不會起了異心背叛老夫人。這種人都是沒有好下場的,她比誰都清楚。
慕芳菲將流蘇打發出去臉不由沉了下來,這麼長時間了蘇氏依然與她說起備嫁所需要準備的事,這讓她根本沒辦法開始!尋陪房、陪嫁丫鬟、打造整理嫁妝、繡制嫁衣等等,沒有母親主持她根本沒辦法開始,而這些都是需要很長時間去準備的,兩年說長不長,很快就會過去。蘇氏拖了這麼長時間,到底想要做什麼?
偏偏這種事在大炎未出的女子是不能問的,著實讓慕芳菲心中像貓撓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