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若是說不明白，兒媳絕不會下跪！”殷颯颯挺著腰桿道。
米皇后怒不可恕，“反了！竟是連本宮的話都不放在眼裡，我倒是要瞧瞧你有多大的能耐。”
慕芳菲連忙上前道：“皇后娘娘，若是這般重罰外人得知了，不僅對王妃不利，對趙王也諸多非議。”
米皇后頓了頓，殷颯颯卻是更加暴躁了，“你們真是煩死了，有話就不能明說嗎？”
“王妃，方才你那話犯了忌諱。”慕芳菲並未點名。
“哪句？什麼忌諱？”
米皇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這王妃是怎麼當的！”
慕芳菲連忙在殷颯颯耳邊嘀咕，這都是等級制度作怪。若這種事可笑，是不是國丈給皇上磕頭更可笑？為何會笑，是因為這件事是錯的所以覺得樂呵。
殷颯颯恍然大悟，臉上冒出冷汗，她再是猖狂卻也不敢惹這樣的麻煩，心中不免嘀咕京城的人就是麻煩，在邊關的時候她多自在，哪裡會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殷颯颯也是個敢作敢當的，直接跪在地上，“幕後，是兒媳錯了，兒媳為了趙王府臉面不會在宮門口跪下，但是會在家中自罰，還請母后息怒。”
米皇后見殷颯颯服軟心中那口氣也散去不少，畢竟是自己的兒媳，若是太鬧僵了委屈的還是自己的兒子。不過是敲打一二，總不能讓她太過囂張，要騎到自己頭上來，還給趙王拖後腿。
“你知曉便好，母后並非刻意刁難你，而是不希望你不知道規矩害了整個趙王府。這不是邊關，什麼都要講究規矩，你是趙王妃，多少雙眼睛盯著，莫要在這種小事上出岔子，讓人趁虛而入。”
殷颯颯難得誠懇的應了下來，讓米皇后極為滿意。
米皇后中午需要小憩，殷颯颯和慕芳菲在御花園裡散步。
“你雖然是那女人的妹妹，不過今日之事我欠你一個情，若有需要就來尋我。”殷颯颯十分豪爽道，初見的鋒芒再也不見。
慕芳菲笑了起來，這個女人倒是和京中其他女子不同，怪不得米皇后這般頭疼。不過很合她的胃口，敢作敢當，直來直往在這個環境裡實屬難得。只要不和自己對著幹，是個挺有意思的人。
“不過是言語兩句而已，不需記在心上。”慕芳菲並未否認自己的相幫。
“難得聽到這般乾脆的，你倒是挺和我胃口，可惜偏偏是那個女人的妹妹，真是讓人噁心。哼，這個世間真是太不公平，憑什麼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要從一而終。”殷颯颯憤慨道。
慕芳菲沒想到殷颯颯這般大膽，無奈道：“王妃，這是御花園，還請慎言。”
殷颯颯不由翻了個白眼，“真是麻煩，早知道京城這麼無趣，我就不回來了。”
殷颯颯言語裡透著落寞，與灑脫的行為完全不符，雖然被脂粉掩蓋，可慕芳菲依然看到對方的憔悴。這樣一個策馬馳騁於草原的女子，如今被關到了後宅裡，還要和眾多女子搶丈夫，還要歡歡喜喜迎來其他新的女子，這樣的生活如何能讓充滿見識的飛鷹快樂？
可這就是女子的命運。
“所以更是要對自己好一點。”
殷颯颯怔了怔，不曾想慕芳菲會說這樣的話，頓時笑了起來，“我覺得你這個人挺有意思的，你雖然是那個女人的妹妹，不過我還是覺得你挺對我的脾氣，要是你不幫你那姐姐說好，我們就是朋友。”
慕芳菲只是笑笑，並未言語。
殷颯颯見她這般態度倒也沒生氣，只是有些遺憾，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自己瞧得上的人，偏偏註定身份對立，實在可惜。
前面涼亭有一群人在圍著，仔細一看，竟是曹貴妃，韓菲夢竟然也在那裡！看那模樣兩人非常親暱。慕芳菲下意識轉身要離開，可一道銳利的眼神讓慕芳菲不得不重視，回頭一看，竟然是韓菲夢。韓菲夢的眼神裡透著怨毒，看到慕芳菲正在看她，瞬間收起鋒芒，低下頭不知與身邊的曹貴妃說些什麼。
慕芳菲心底升起不祥的預感，正打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卻被一個太監喚住了，“慕四小姐，曹貴妃有請。”
慕芳菲心裡咯噔了一下，知道今天必是躲不過，只能硬著頭皮去拜見曹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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