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芳菲!你這是什麼意思?竟然偷偷給皇后娘娘做了禮物也沒有告訴我,你以為故意獻媚就能讓皇后娘娘高看你一眼嗎!她老人家才不是那眼皮子淺的。”
回到定國公府,一直忍著未發脾氣的慕芳馥終於忍不住抓住慕芳菲吼道。
慕芳菲一臉莫名,“大姐這話說得真是奇怪。第一次見面本就是要備禮,這乃禮儀。我不是沒有告訴姐姐,而是姐姐又沒問過。況且姐姐準備了禮物不也沒有特地告訴我嗎?”
慕芳馥被堵得噎了噎,面見皇后娘娘雖不必特地準備禮物,但是也能如慕芳菲所說送些小女兒家自個做的小東西送出去,當做是尊重對方。可慕芳馥是因為有蘇氏私底下教,甚至有意避開真正的主角慕芳菲,都以為個丫頭片子不知曉,也就沒人問起過她會送什麼禮物。
“我可是給母親親自過目,你卻冒冒失失的準備了,若是送了什麼不得體的東西連累了整個慕家,你擔待得起嗎!”慕芳馥越說覺得自己有理,對慕芳菲更加厭憎,這丫頭平日不聲不響,可實際肚子裡一直憋著壞呢!
這點確實是慕芳菲理虧。可她哪裡敢提前拿出來,到時候功勞不知被誰搶走。她原以為低調不露光芒可以減少麻煩,沒有想到因此被蘇氏當做是附件一般當做藤妾隨著自個的姐姐嫁給一個男人!她雖穿越過來就不敢指望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也從不渴望會在這裡遇到愛情。可也一直打定主意要做個正妻,她可以把丈夫當做上司伺候,但是絕對不要做玩物,更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叫自己姨娘而不是娘。
丈夫她可以不付出感情,各取所需即可,可自己的孩子卻是不能,這個世界唯一親密的就是孩子,她可以忍受不愛的丈夫三妻四妾絕對不能忍受自己的孩子叫別人母親!可蘇氏現在卻要打破她一直以來的計劃,這讓她不得不採取措施,只要讓自己的名聲打出去,讓自己變得更加有用。才能讓這對唯利是圖的父母重新估量她的價值,為她尋求一個‘好歸宿’。
說實話慕芳菲從不曾想過她會成為一個妾,畢竟定國公府的門第這麼高,按理根本不屑為妾才是。況且慕家以重規矩著稱。怎麼能以此落人口舌。她太高估這對夫妻,忘記了之所以他們如此看重慕家名聲,不過也是為了謀求利益罷了。當利益更大時,他們不介意自打臉。
“可實際皇后娘娘很喜歡不是嗎?姐姐,妹妹知道你關心我。就怕我犯了事,可現在結果是好的不就成了,你何必自尋煩惱,瞧瞧,看你急的白頭髮都多出來幾根。”慕芳菲笑嘻嘻道。
慕芳馥第一反應就讓旁邊丫鬟看頭上是否真有白髮,直到確定沒有才大舒了一口氣,“你莫要以為這樣就能轉移話題,我告訴你慕芳菲,這些日子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否則等我們嫁入趙王府的時候別怪姐姐我不幫襯你!”
慕芳菲皺起眉頭,“姐姐這句話是何意?什麼叫我們嫁入趙王府?!”
慕芳馥這時才發覺自個漏了嘴,乾脆也不瞞了,省得這丫頭又想出什麼么蛾子。“哼,算你運氣好。父親疼你,知道你這胳膊不好了,所以讓你作為藤妾和我陪嫁到趙王府,以後我們姐妹也有個照應,省得你嫁給別人會吃苦。原本我是不樂意的,你這般姿色去了趙王府也是給我丟人的,還不如讓二妹和三妹陪我呢。可看在你曾經算是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才答應的。”
慕芳馥一副你快來感謝我的模樣,一臉輕蔑和高傲。
慕芳菲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若她因為丫鬟的話貿然去尋蘇氏,必是會連累流蘇。倒不是心疼流蘇,而是以後再也無人敢給她傳遞訊息了,這點道理她還是懂的。
慕芳菲再也不管慕芳馥,直接衝到蘇氏的院子裡,“母親!嬤嬤,我母親在裡面嗎,我要見她。”
慕芳菲的聲音很大,蘇氏就在大堂中,聽到她吵嚷聲音不由眉頭緊蹙,怒斥道:“這般莽莽撞撞成何體統!我平日教你的規矩都學哪去了!”
慕芳菲福了福身,“母親,並非孩兒故意冒犯實在是有急事想問母親。母親,大姐姐方才說你要將我當做藤妾一同嫁給趙王?”
蘇氏心中暗惱,這兩個女兒怎麼一個個都不給他省心。一個大嘴巴,一個不管不顧就大聲嚷嚷,女孩家說這些還要不要臉了。
“你的婚事自有我和你父親安排,母親還會害你不成,你只需學好禮儀,等著出嫁就是。莫要到時候出醜,那就是丟了我們整個定國公府的臉面。”
“這般說來是真的了?我不要!寧為窮人妻,不為夫人妾,母親從小就與我說這個道理,如今怎麼能讓我成為一個藤妾呢?”
蘇氏被自己的話打了臉頓時惱了起來,“你現在這模樣又能嫁給誰?母親為你的親事操碎了心,你倒好還教訓起我來了!你以為你現在有些名聲就以為了不得了?莫要忘了之前你彪悍之名早已傳出,這般誰還敢要你,如今胳膊又不好了,就你這模樣,能成藤妾都是我和你父親硬塞的!你二姐姐和三姐姐扒拉這個機會,我還不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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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芳菲嗤笑,“既然大家都這麼想要這個名額,孩兒願意讓出來。”
蘇氏怒道:“胡鬧!婚姻大事豈能胡來!自古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一個女兒家嘴裡老是掛著這些害不害臊。這事你不用管了,我自當會為你辦熨帖,你等著出嫁就好。”
慕芳菲笑了,“這是我的終身大事!我若不過問豈不是要被你們往火坑裡推!總之我不嫁,愛誰誰嫁去。母親,我從小到大從不求過您什麼,這次孩兒求您不要讓我嫁過去。我可以嫁給一個清貧的書生,不會成了個剩女賴在家裡讓你們難堪的!”
蘇氏氣惱不已,“你是被那些戲文衝昏了腦袋嗎!被什麼才子佳人,窮書生富千金的故事給忽悠了。這世間講究門當戶對,否則以後必是麻煩事一堆!”
“不管如何,我就是不要做藤妾!”
慕芳馥這時候衝了進來,“你不想做藤妾是想嫁過去做側妃嗎?呸!也不瞧瞧你那樣。哦,怪不得呢,方才這般使勁派皇后的馬屁,原來藏的就是這個心思!我告訴你,你莫要以為風光了一回就能把我壓下去,你想成為側妃,做夢!”
慕芳菲只想翻白眼,“我可沒那意思,不管側妃還是藤妾我都不要,我這輩子只做正妻!”
慕芳馥一臉不信,篤定自己猜的是對的。
“行了,你們都給我下去,兩個黃花大閨女張口閉口都是這些,傳了出去還要不要臉了?”蘇氏又轉向慕芳菲,“若是嫁給別人,母親絕不會讓你為妾,可對方是趙王,皇室中的人卻是例外。你是母親懷胎十月生下的,難道還能害你不成?莫要多想,這些事有母親為你做主即可。”
“那就有勞母親了,孩兒唯一願望就是為正妻,否則寧可終身不嫁。”
慕芳菲知道蘇氏不會聽進去,但是今日目的已經達到。她這般鬧才能讓蘇氏一行人重新估量,她大概能想到為何要姐妹一同嫁入,還不就是想著互相扶持,讓趙王后院成為她們慕家的地盤。
可若其中一個人不配合,那就不了,所以他們必是會重新斟酌一二。
果然,定國公聽到慕芳菲這般說,也猶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