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父母都會偏心自個的孩子,老夫人也不例外。看著原配的兒子繼承了爵位,在朝中擔當大任,而自己的孩子卻苦哈哈的做個小官。老大還罷了,老小還在山旮旯裡做個小縣令,看著大房風光,心裡哪裡會痛快。
從前老國公爺還在的時候,老夫人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莫說嫉妒了,對定國公簡直比對自個親生兒子還好。可老國公爺一走,便是不同了。倒也不至於明面上翻臉,可私底下的絆子卻是不少。之畢竟兩個兒子還要仰仗現在的定國公,所以老夫人也不敢太如何,偶爾用孝道壓一壓讓定國公答應一些要求而已。
讓老夫人最不痛快的是蘇氏,若非蘇氏即便定國公不是自個的親生兒子,卻也是侄女婿,這定國公府以後還不同樣是她說的算。偏是這女人佔了位置,還得她的族人成了個妾。即便是貴妾。那也只是個妾!與那當家主母地位相差十萬八千里。
蘇氏能成為女子典範,也不是個好惹的,因此這院裡很是熱鬧。不是東風壓西風就是西風壓東風,只老夫人這次回族裡這麼長時間,定國公府裡已經局勢大變,又不知如何光景。
大約是這後宅女人都聚一塊也就容易矛盾,女人總喜歡為難女人,極少會將男人牽扯進來。可能也是知道男人是衣食父母,若沒有男人在外頭支撐,這個家也就散了,也就沒啥好鬥的。
慕芳馥只頓了頓便是笑道:“母親,這還用說嗎,劉姨娘和祖母最親,平日在祖母面前也最是得臉。問她最是妥當。”
老夫人年紀大了,脾氣越發刁鑽,接風宴若是不和他老人家的意必是會被排揎。定國公對這個老夫人還是很尊重的,雖偶爾被刁難。卻也念其養育之恩。況且定國公府作為朝中典範,大炎最講究孝道,老夫人雖是繼室可也是定國公的母親,曾經還撫養過。
老國公離世之前還曾叮囑一定要善待老夫人,否則便是大不孝。所以老夫人若是不高興了。不僅老夫人為難,最重要的是定國公這個頂樑柱也會發難。
這後院裡的女人雖拉幫結派,可歸根到底都歸屬於定國公,依仗於他。
老夫人剛回來,必是要雷霆一番以宣告自己的歸來。而這接風宴就是最好的筏子,慕芳馥直接將這皮球踢給劉姨娘。到時候若是出了岔子,那也是劉姨娘‘自告奮勇’。
劉姨娘能在老夫人離開這段日子屹立不倒卻也不是好糊弄的,不會以為還是露臉機會而興奮的接過,而是抿著嘴微微笑道:“大小姐說笑了,妾身不過是個姨娘,這樣隆重的場面哪裡能由妾身主持,傳出去可是要笑我們定國公府沒規矩了。”
慕芳馥卻道:“我方才哪裡說讓你主持了,不過是讓你出主意罷了。你平日最喜歡往祖母面前湊,母親都被你擠在外,這是啊尋你最合適。”
劉姨娘誠惶誠恐,“大小姐這般說可是折煞妾身了,妾身不過是遵從公爺的命令多陪陪老夫人而已,並非有故意獻媚之意。況且妾身不過是個妾室,哪裡有什麼主意,外人得知還以為我們定國公府沒人了。”
這話裡可透著好幾個意思,全是衝著蘇氏的心窩子裡來,蘇氏捏杯子的手都泛白。
“行啦,劉姨娘小戶人家出身又是個姨娘,平日京中宴席都未去過,能有何見底,最多是清湯小菜罷了,哪裡能端上餐桌當大餐。即便是有本事,就這點小膽又如何能等大堂。”
站著的慕芳香捏緊手絹,心中的不甘與憤恨藏也藏不住。就連方才氣定神閒的劉姨娘臉色也微變,蘇氏這一刀夠狠,即告知她因為出身低無法嫁給定國公做正妻,又是在提醒她的身份。而這兩樣都是劉姨娘心中的刺,每每想起一次就疼一次。
蘇氏見目的達到不由冷哼,莫要以為老夫人回來了什麼阿貓阿狗也能四處亂竄了。她才是正妻,這個府裡的女主人!
慕芳香終歸年紀小,修煉不到家,忍不住道:“不知母親有何高見?母親這般聰穎之人,想的必是與眾不同,令人驚喜。”
慕芳馥狠狠瞪了她一眼,慕芳香立馬一副怯弱模樣,“母親,孩兒是不是說錯話了,為何大姐這般瞪著我。可母親是女子典範,與常人不同能人所不能……四妹妹,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一旁無聊得打哈欠的慕芳菲沒有想到竟然被拉入戰局,不過這慕芳香向來喜歡與她過不去,覺得她這般平庸竟然也能成為高高在上的嫡女,心中很是不服氣,所以最是喜歡刁難,這般一想倒也沒什麼奇怪的了。
慕芳菲露出淺淺一笑,“接風宴給祖母瞧的是咱們歡迎她歸來的誠心,這與能耐有何關係?只要盡心,像祖母這般體貼之人,不管是何節目她老人家都會高興的。”
慕芳香一臉懵懂,“這般說來竟是不用管祖母喜歡什麼嗎?”
慕芳菲噗嗤一笑,“二姐姐,還好你這句話沒有被祖母聽去,否則非惱你了。”
慕芳香一臉不解,慕芳菲好心解釋,“咱們用心又不與祖母喜好相悖,祖母又不是那刁鑽古怪難相處之人,她這般慈祥善良,哪裡聽得你說她與常人不同是個性子陰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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