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開大合,一往無前,孟婆的戰鬥方式比之一般的男人都要剛硬,輔以各種特殊的蟲類,那高大的男人的確不是對手,加上寧艋、慧寶,男人只被打的倒來顛去,可……就算如此,男人身上依舊毫髮無損。
“可惡,你們這些螻蟻是傷不到我的,我是神,欺神者,死來!”
男人似乎並沒有什麼戰鬥能力,除了蠻力和不停噴出的白霧,幾乎只會橫衝直撞,但他的蠻力卻對鬼體也有傷害,湊過去的鬼犬直接被一拳打翻,拳頭甚至剮下了鬼犬身上的一大塊鬼氣。
但奇怪的是,鬼犬因為龜體受損顫了顫,那男人臉上也『露』出了一些痛楚,但很快就掩蓋了下去。
“怎麼辦,這玩意兒打又打不死,再這麼耗下去,咱們都被拖廢了。”
就彷彿是一個不倒翁,一直打下去,自己也會累,何況對方還會還手,不小心受傷的就是自己。寧艋在男人身上用利爪開了個大口子,但也就眨眼的功夫,傷口就消失不見,這讓他也不知道怎麼辦。
“把他的腦袋給卸下來,我看他還能怎麼復原。”
慧寶衝上去硬是拖住了男人,甚至乾脆抓住在了對方的胳膊,死命不放。寧艋配合著壓住了他的腿,給孟婆斬首的時機。
但是一口白霧噴過,男人將自己全罩了進去,好在孟婆及時,左手化作巨螯,將男人的腦袋整個剪了下來。可剛驅散那些白霧,想要鬆口氣,門外,那個高大的男人又完好的走了進來。
拎著自己手裡還血糊糊的腦袋,孟婆似乎想到了什麼。
“別急著動手,這蛆蟲把自己和整個島上的那些人綁在了一起,我們傷他,殺他,他都會用那些無辜之人來分擔,除非殺了所有人,不然,他是不死的。”
將腦袋砸了個稀爛,孟婆就算在鐵血,也不忍讓整個島上的無辜之人陪葬,他們也許有這樣那樣的,可正是因為有,才為人。這不是他們的錯,錯的是這個男人,這個始作俑者。
“就像是……他……他把所有人的魂魄都當做他的鎧甲?”
“差不多,這些死去之人的魂魄和那些尚且還活著的人的生魂都被他串聯了起來,組成了他不死的源泉。”
“就沒有辦法穿過這層防護嗎?”
看到眾人猜出了他不死的緣故,那男人狂笑著。
“來啊,殺我啊,你以為只有這座島上的嗎。還有更多的人替我去死。你們不可能,也絕不會殺死我的。我……是神啊。”
“你不過是個縮在殼兒裡的蛆蟲。”
孟婆剛要動,鬼犬卻站了出來。
——我也許有辦法。
——你?你要怎麼做?
寧艋看著鬼犬決然的樣子,突然想到它身上還附著著無數人的願力,那些是神聖之氣。可也正是這些願力讓鬼犬得意倖存,這一點,寧艋沒有告訴他。
——我能感受到那些被他困住的人的靈魂的哀嚎,作為一方的守護者,我也明白他為什麼會來殺我了。是人們的願力讓我成為了犬神,也是人們的願力讓我再次活了下來。你不說,我也知道。